她顺带提了一嘴自己的猜测,那头的祁嘉禾沉默了数秒,才淡淡说了句:“不用管他,你信我就好。”
时音有点想笑,“我要是不信你呢?”
“自然有办法让你信。”祁嘉禾这么说着,“从医院出来了?”
“嗯。”时音应了声,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有点不对劲:“你看到我发的消息了?怎么不回复?”
“不想回。”祁嘉禾冷冰冰。
“干嘛?祁先生也会有吃醋的时候吗?”这会功夫时音已经上了车,她虽然想笑,却下意识不想让保镖听见自己的话,于是刻意压低了音量:“我过来是为了找他要昨天晚上的医药费,人跟我同事一场,看看他,无可厚非呀。”
“之前还说是徒弟,这会又拉开距离变成同事了。”祁嘉禾在电话那头低低的笑了一声,语气里冒着显而易见的酸味,“哄我?我可没那么好糊弄。”
本身大半夜被扰了兴致就已经够让人恼火了,她还要来医院看这个什么叫郭小六的,那消息看着他都来气,昨晚上压在心底的怒意这会才被勾上来,说话的语气也冷了几分。
时音头回见他吃醋,一时还觉得挺好玩的,却也没想着故意逗他,只是温声解释道:“真的,我拿了钱就走了,现在我也是有钱人了,晚上请你吃饭好不好?”
祁嘉禾在电话那头直接气笑了:“没记错的话,昨晚上是我交的费,你要用我的钱请我吃饭?”
“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你不是说跟你不用分这么清楚嘛?”时音笑眯眯。
她这一招也算有用,祁嘉禾被她这么一气,登时也忘了郭小六这茬,轻笑一声,道:“你能请我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我亲手给你做。”
祁嘉禾沉默数秒,得出结论:“时音,你真是吝啬到了极致。”
居然连馆子都舍不得下。
虽然言语里带着几分抱怨,可他的语气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时音捧着电话乐不可支:“这话不好这么说的,食材不要钱吗?我的工时费不算钱吗?”
好歹她也是个大厨,他就这么瞧不上她?
“嗯,你说得对。”祁嘉禾似乎懒得和她争,干脆顺着她的话来:“随你怎么办,我倒要看看,你晚上能不能把我伺候舒服了。”
这话听着有些上头,时音老脸一红,险些被自己一口口水噎死。
“不跟你说了!我去店里看看。”
她匆忙挂了电话,可他的话却还在耳边不停回响。
做个饭而已,什么伺候舒服……这话她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呢?
店里的硬装今天算是彻底收工,时音过去的时候,师傅们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gu903();大中午的,太阳还很毒,她买了两箱水,又订了餐,和工人们坐在装好的大堂里聊天吃饭,一点架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