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佩佩没有意识到她的反常,依旧笑着问她:“那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他大学时候的事情啊?”
时音看着她那张灿烂无邪的面庞,心里划过一抹不忍。
面前这个女孩对她并没有什么敌意,接近她对她示好也不过是为了打听一下男朋友的过去,祁家这潭水又深又浑,她倒像是一股清流。
她显然是陷进去了,时音又怎么好意思对她讲自己和周南之间那点剪不断理还乱的糟心事呢?
这么一想,时音于是噙了笑摇摇头,“那你怕是找错人了,我和他不是很熟。”
“啊……”
祁佩佩看起来有些失望,但很快便又重新兴致高昂地调转了话头:“那你和我讲讲我三叔吧?”
时音哭笑不得,“我和他结婚也不过一个多月,对他可能还没你了解的多呢。”
“那不一样,你是他老婆!”祁佩佩噙着促狭的笑意凑近她,“朝夕相处的感觉当然不同啦。三叔他很早就搬出去自己住了,平常都很少露面,更不用说我这几年见他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不瞒你说,虽然都是一家子人,但我对他的认知也就比陌生人多了那么一点而已。”
这样,倒像是祁嘉禾的作风。
时音微微点了点头,柔声道:“他工作太忙了,我平常见他的机会也不多。”
就算见到了也基本上和陌生人没两样。
祁佩佩瘪了瘪嘴,像是感慨一般叹道:“太爷爷还说希望他结了婚以后能把重心放在家庭上呢,这么看来,他什么时候才能抱上重孙子啊?”
时音正舀了一勺巧克力喂进嘴里,听见这话险些呛着,捂着嘴闷咳了两声才缓过劲来。
重孙子?这辈子怕是都没戏了。
先不说祁嘉禾性取向特殊,单就她自己,可能也没法克服自己心理上那一关。
见时音的脸色被噎得有些红,祁佩佩赶紧叫佣人送了一杯果汁给她。
直到时音喝了两口顺了顺气,祁佩佩才巴巴地看着她说:“我也挺想有个弟弟或者妹妹的,你不知道,作为家里最小一辈的独苗苗,我压力有多大。你们赶紧加把劲生一个吧,这样我也不用成天被我爸念叨着说不成器了。他老拿我和三叔小时候比,三叔他的学习天赋都超出正常人的范畴了好吗?我哪比得上啊……”
一边说着,祁佩佩的表情越发苦大仇深。
时音笑着打马虎眼:“再过几年吧,我们这不是才刚结婚吗?”
她还真没有给祁家传宗接代的想法,兴许拖上一段时日,祁嘉禾就自己受不了主动和她离婚了呢?
“再过几年我三叔都老了!”祁佩佩一挑秀眉,看着她道,“他今年都29了,我爸这个岁数的时候,我都上小学了!”
“这事儿反正急不得,不得看你三叔的意思吗?”时音笑了笑,“他现在应该还是觉得工作为重,孩子的事情……暂且缓一缓吧。”
见时音意志坚定,祁佩佩也不好再多劝,只是有些闷闷地把视线投向了大厅中央,嘴里小声咕哝了一句:“三叔这人也真是的,结了婚性子也一点都没变,都不知道在家多陪陪老婆,臭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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