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祁嘉禾这么讨厌她,难怪他年近而立都还没结婚,难怪外界说他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
时音有种茅塞顿开的恍然感。
就是不知道他是先发现自己的性取向异于常人,还是先爱上了那个让他改变性取向的人。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她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想着,竟然一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六点半的闹钟准时响起,时音在床上翻了个身,意识还没回笼,就感觉有些头痛欲裂。
或许是因为数天的睡眠不足,这会她眯缝着眼睛想爬起来,浑身却都使不上劲来。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好困。
迷迷糊糊间,她想着,今天就不做饭了吧,反正钱也借到了,漏了这么一天也没关系……而且昨晚上祁嘉禾自己也说了,不强迫她一定要给他做饭。
大致在脑子里捋清了一下思路,时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勾唇笑了笑,心里生出没来由的满足感。
顺着记忆按停了闹钟,时音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记忆里,自己似乎好久好久都没有贪睡过了。
七点半,祁嘉禾起床,洗漱好,下楼。
敏锐地察觉到和往常不一样的气氛,他走向餐厅的动作顿了顿。
刘妈正把早餐往餐桌上端,西式的三明治和煎蛋,配上热牛奶,是从前在祁家的时候,他父亲最常吃的餐点。
祁嘉禾下意识回眸看了看楼上,时音的房门如同往常一样,严丝合缝地关着。
“少爷,早。”刘妈摆好了早餐同他打招呼,脚下生风地又忙着去阳台打扫卫生。
祁嘉禾低声应了一句,没说什么,在餐桌前坐下,餐叉拿到了手里,他却顿了顿,没有直接开动。
等到刘妈拿着抹布从他面前走过,他才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今天的早餐是您做的?”
刘妈应道:“是啊,时小姐还没起呢。”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祁嘉禾瞟了一眼楼上,很快收回视线,“她今天不上班么?”
“这我不清楚。”刘妈摇摇头,“兴许是睡过头了,晚点我叫她,我记得她是八点半上班,应该还能睡会。”
祁嘉禾低低地应了一声,端起玻璃杯刚想喝一口牛奶,忽然又想起什么来,问:“她平常怎么上班?”
既然是八点半上班,为什么他七点半起床的时候,总见不到她的人影?
寻味坊到这里最多不过四五千米,什么交通方式要一个小时才能到?
“应该是走着去吧。”刘妈显然不清楚时音在哪里上班,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咱们这不好打车,早高峰又堵,估计叫车也不好叫,她也没个电动车什么的……”
原来如此。
四五千米,走着去?
祁嘉禾垂下眼睑,喝了一口热牛奶,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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