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还未等到反应过来,女人已经跑了。
宝鸢见是曹旭,忙急声求道:“曹爷,能不能麻烦你跟着刚才跑出去的女子,那是我表姐冯芷仪,我怕她回家后会受欺负。”
曹旭偏头看了一眼巷口处,昏黄的光晕下,女子蹁跹的身形犹如彩蝶一般消失在了巷口的转角处。
“她便是你的表姐?余则成的媳妇?”
宝鸢来不及跟他解释,点头道:“多谢曹爷了。”
她转身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叮嘱道。
“麻烦曹爷先去帮我盯着,余下的等我到了再说。”
这头夏荷引着郎中进屋给苏诗沁诊脉,说是劳累过度引起的惊厥罢了,养上几日便好了。这下宝鸢才放了心,又记挂着家中的情况,这一趟次她是无论如何要回去一趟的。
跟着又想到冯芷仪刚才慌乱的样子。
她既要离开,短时间内也顾不上京城的事了,唯有在走之前将冯芷仪的事情解决了,如此才可放心。
一时间所有的事情纷杂而来,她坐在桌边,喝了口茶,略定了定神后道:“夏荷,你留在家里照顾苏姑娘,我去去就来。”
夏荷见宝鸢一个人出门,忙叫了外头的一个暗卫跟着去了。
宝鸢急匆匆的去了冯家。
冯致康刚吃了晚饭,在书房里盘账,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的时候,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冯效原本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听到敲门声便去开门。
谁知开了门,就见到气喘吁吁的宝鸢站在门外,借着莹白的月色依稀可以瞧见女人额上的汗珠泛着晶亮的光。
“表哥,舅舅在吗?”
冯效有一瞬间的恍然,他下意识的答了在。
“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宝鸢忙道:“麻烦表哥去叫下舅舅,一会儿你们跟我去一个地方。有些事我说了,你们未必信。待你们亲眼见了自会明白的。”
冯效见宝鸢神色不似作假,忙进屋去叫了冯致康。
父子两人穿戴整齐后便随着宝鸢出了门。
才将入夜,街上正热闹着呢。
走了一段,冯效发现出不对劲来。
“咦?这不是去大妹妹家的路吗?”
宝鸢闷着头在前头快步走着,闻言便道:“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们身为男子很难理解,所以便亲自带你们去瞧瞧。”
冯致康知道宝鸢性子沉稳,便耐着性子跟了过去。
.......
养心殿。
景和帝黑着一张脸在殿中踱着步。
一旁的地砖上散落着无数的碎瓷片,太子和太孙两人跪在殿中,太子的额角上还受了伤,汩汩的往外渗着血,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出一道长长的印记,瞧起来分外的吓人。
“你...你......”
景和帝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朕前些日子病着,让你监国。你便是这样替朕监国的吗?你可知江南对我大渝是何等的重要,你竟敢就此瞒下了灾情?”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儿臣知道错了。父皇身子才将大愈,若是再气着了,儿臣就算是万死也莫赎啊。”
太子不住的磕着头。
景和帝面沉如水,厉声喝道。
“愚蠢,愚蠢至极。”
太子原想着他当太子这么多年,好容易得了监国之权,自然也好生表现,在景和帝和前朝诸位大臣的心中留下个好的印象。
况蒋文忠三番五次上书保证今年决计不会出事,且梅雨季节都过了,谁成想后头连着下了几场大雨,这才引发了水患。
事情出了之后,蒋文忠又说都在可控的范围内,他也就放了心,想着事情很快就过去了,也就悄悄按下了。
哪成想事情会越闹越大。
姜郁见父亲受了责骂,忙帮腔道:“还请皇祖父息怒,皇祖父且细想想,父亲再得知江南水患后第一时间联系了朝臣拨了赈灾的物资和银两,谁知道南直隶巡抚蒋文忠却贪赃枉法,将这些东西都昧下了,以至于耽搁了赈灾的进度,这才造成了眼下这样的局势。”
景和帝怒不可遏。
“臣下犯错,都是为君者无能。事情出了不想着解决,却在这里推脱狡辩。这便是为君者的担当?你这样毫无担当只会推卸责任之人,朕如何放心将大渝的万里江山交给你?”
这话说的严重,太子愣了好半天才磕头哭道。
“都是儿臣无用,还请父皇恕罪。”
景和帝正在气头上,外头小太监的声音传了来。
“启禀皇上,睿亲王求见。”
景和帝小声的嘀咕道:“这个时辰他来做什么?”又道:“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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