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效眉眼里皆是冷色,“这也是你姑娘家该说的话吗?”
冯佩芸都被打懵了,半晌才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白氏看了看满脸阴沉的儿子,倒也不敢再劝,一跺脚便去追女儿了。
冯效对着余则成拱了拱手。
“妹夫,你慢用。”
余则成忙起身回了礼,目送着大舅哥出了门。
待到屋子里只剩夫妻二人时,他又坐下来继续吃饭,心情丝毫不受影响,反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这表妹是何许人也?怎的从前没听你说过?”
冯芷仪的双手绞着帕子,闻言人也跟着抖了一下,她垂着眸子,声音如蚊虫般呐呐道。
“许多年没来往了,所以......”
余则成吃了一口菜,继续道:“既然你这表妹如此有本事,回头你也该跟她多走动走动,毕竟是亲戚,相互间也有个照应不是?”
冯芷仪低声应了。
“你少喝些,下午衙门里还有事呢?”
余则成筷子往桌子上轻轻一放,吓的冯芷仪全身都紧绷了起来,缩着脖子就要往边上躲。
他睨了她一眼,轻笑一声。
“这可是在你家,我不会乱来的。你那表妹长的很美?”
冯芷仪不敢看他,只听声音也能想象得出男人眸中的猥琐。
她点了点头。
她只比宝鸢大一岁半,儿时在苏州时倒是经常作伴,那个时候虽都年幼,可细瞧眉眼便能看出宝鸢将来定会是个大美人。
只像小妹说的那样,她是万万也不信的。
余则成仰头喝下杯中酒,舔了下唇。
“是了,要不是长的有几分姿色,我那眼高于顶的大舅哥又怎会为了她动怒,还打了小妹呢?”
冯芷仪全程都是怯怯的,不敢说话。
待余则成喝的差不多的时候,两人便回了自己家。
刚一进屋,余则成便将门给关了起来。
“回头见了你那表妹,让她也来家里认个门,常来常往才算是亲戚们的情分不是?”
少倾,屋内便传出了男人的怒喝声和女子的呜咽声。
......
睿亲王府。
夏荷有些摸不着情况。
“随她去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王爷打算不管宝鸢姑娘的事了吗?她的眼角还挂着泪,想了想还是去找周栋了。
周栋刚领了差事从书房里出来,远远见着她便道:“你怎么还没回去?”
“回哪儿去啊?宝鸢姑娘都被掳走了,我还回去做什么?”
夏荷的眼睛哭的有些肿了,声音也哑的厉害。
“看房子吗?”
周栋愣了一下。
他家王爷的心思,他也猜不透啊。连着两日去了宝鸢姑娘那儿还留宿了,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奇事。可今儿听说宝鸢姑娘被人当街抢走了,竟然未露半分的担忧之色。
可见男人的心啊。
也是海底针。
他瞧了眼负气的夏荷,劝道:“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主子说什么咱们就做什么,至于旁的你也就别费心了,免得惹恼了王爷,将你撵出府去。”
夏荷冲着他哼了一声,又去找曹旭。
她是自小被买进王府的,自然知道能在姜行舟跟前说上话的就只周栋和曹旭两人。
周栋不肯帮她,她就去求曹旭。
周栋待人要宽和些,见着府里的下人们也肯说笑一二,曹旭不一样,他整日里都寒着一张脸,看着就怪吓人的。
夏荷虽有些怕他,可为了宝鸢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曹爷,能不能麻烦你劝劝王爷,宝鸢姑娘现下生死未卜,耽搁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再不济姑娘她也是王爷的人,王爷他不会见死不救吧?”
曹旭一个眼风扫了过来。
“王爷他自有安排,就不牢你费心了。”
说完便越过夏荷大步走开了,走了一段又停下步子,冷声道:“以后要是再敢在背后议论主子,就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