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传说中西王母的传信使者,风凰前身的神鸟。他们一直以为代号“青鸟”的卧底是男人,却没想到是个女孩儿,更没想到会是她。他收到过不止一次“青鸟”传来的信息,这几年,他们一直以某种形式联系着,“要是早点知道是你,那该多好。”
“早知道又如何,把我绑回去,还是命令我回去。”
“哪敢,早知道是你,我们一样可以并肩作战,也免得你一个人坚守在这儿魔窟,四处受敌。”
她知道裴征放弃劝说她离开,他已经接受与她并肩前行。时雨心底是开怀的,有他在,她更加无所畏惧,她也可以有始有终,亲手去抓曲寒。
宋哥的行动轨迹并不在金三角特区一带,他常居深山,行动隐蔽,此人也不在他们的追查范围之内,但他确实是一名走私军火贩,藏匿于深山的某处,具体窝点我方还不清楚,更不能以十人行动组向军火贩老巢进攻,那是自寻死路。
颂帕干了件好事,通过手下获取到消息帕辛就在特区内,他们第一步抓住帕辛,搞清楚宋哥那边的形式,以及曲寒的位置及脉络。
他们按颂帕给的位置去蹲守,果然,夜里帕辛出现,帕辛很警惕,他好像感觉到什么,走到路口时便不动了。
裴征在不远处盯着他,不怕他跑,怎么跑今晚也跑不出他的五指山。
帕辛果然转身往回走,步子越走越快,而这时,四元三通挡在他面前,颂帕掏枪射击,小五在远处,一颗警告的子弹打在他脚边。
三通上前几下便制服帕辛,四元解决了他手下的几个小弟,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人押向吉普车。
车门打开,裴征坐在后座,男人单手搭着车门,一条长腿点地,带笑的眼盯得帕辛胆颤心惊,“跑什么,不嫌累得慌。”
帕辛张嘴,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四元翻译:“他在问我们是谁,要干什么。”
“他不会中文?”
“他会。”时雨说。
“会还他妈装不懂。”裴征不耐烦地伸手,一巴掌拍在帕辛脑袋上,帕辛感觉一只如山重的大掌呼向他头顶,打得他脑子嗡嗡作响,“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不装了?”
帕辛懵的一批,落入陌生人手里,不过在这金三角到处是敌人,只是他今天不走运罢了。
“曲寒在哪。”裴征问。
“你说的是谁,我没听过。”帕辛继续狡辩。
裴征抬了抬下巴,三通拔枪抵在帕辛后脑勺上。
帕辛见状,“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时雨下车,站在帕辛跟前,“不认识?你也不认得我吗?”
帕辛认出这个女孩儿,是那日曲寒带回来的人,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是人是鬼。”
裴征抬腿就是一脚,“再他妈废话老子废了你,曲寒在哪,说。”
帕辛被踢得胸口炸开的疼,他疼得直咧嘴,“我不知道,我只是听从安排,我与他没有联系。”
“谁的安排,宋哥?”
帕辛并不意外,能精准地堵住他,定会知道他是宋哥的人,“是,宋哥交待,我负责安排,其它事我真的不知道。”
“带回去。”
“你们带我去哪,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在哪,我和他不熟,我说的都是真的。”
帕辛被拽上车,他们驱车回到之前停留的驻点。
四元和大刘审帕辛,裴征坐在院子里,一场病,让他两个多月没碰过烟,仅一次还是趁时雨不在,偷偷抽了大刘几口烟,此时有点馋,但他决定了,戒烟。
时雨出来,他嘴里叼着根牙签,模仿着抽烟姿势,想必是犯烟瘾了,“能戒就戒了吧。”
“戒。”他说。
“能问出来吗??她有些担心帕辛硬骨头不松口。
“人都到手了,还怕他不吐口。”裴征环上她的腰带进怀里,“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恩。”他出院,事情有进展,她心情很好。
“折腾一天累了吧,你先去睡,今晚一定让他吐口,明天之后又是一场硬仗,养精蓄锐。”
“好。”
时雨洗漱了下,便躺回她之前睡过的小床上,此时已是后半夜,半山腰的村子里,静得只有鸟叫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迷迷糊糊间,一声闷雷轰隆隆锤下来,她惊醒过来,紧接着噼里啪啦的雨点砸在房顶的青瓦片上,门被推开,然后一个温度的体温靠近,“下雨了?”她说。
“恩,睡吧,我陪你会儿。”
“审出来了吗?”
“还没,离天亮还早着呢,不急。”
时雨点点头,很快再次入睡,裴征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安静的睡颜,见她没有任何不适才放心。就是不知道,结束任务回去后,她能不能听他劝去看心理医生,好在,此时她的情况看起来并不算太糟糕。
她睡的很好,许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时间不长,重在质量高,醒来时天刚刚放亮,裴征没在身边,屋子里也空无一人。
她起身走出去,大刘从外面买了早餐回来,她问:“交待了吗?”
大刘把早餐放到桌子上,“交待了,老大带人去探,我们等电话和武器支援。”
见她站在门口不说话,大刘说:“不用担心,只是去探曲寒在没在,我们总不能贸然打进军火贩老巢,那不得炸得渣都不剩。”
大刘开玩笑,时雨却越发担忧,她希望曲寒在,又希望他不在,曲寒身边本就有精锐部下,再加上军火贩老巢皆是武器,想抓他更是难于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