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2)

炽途 简图 2457 字 2023-08-19

gu903();“再不放开,回头都给我滚出特战队。”

大刘说:“等你好了,我们都滚。”

医生冷冷地看着他们折腾:“把他摁住了,当兵的,你在外面死活我管不着,在医院,你得听我的。”

渔夫走了进来:“裴征,你今天要是敢出去,”他上前一步抽出小五腰间配枪,“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给我一枪。”

裴征的药里加了镇静剂,让他彻底安静下来再次昏睡过去,医生交待,看住他不能再折腾,他要敢出院,走不出多远就会没命。

特战队的人轮流在旁边守着,病床上毫无血色的男人额头上再次渗出一层冷汗,他睡得不安稳,眉头一直紧锁着,他又梦到了爆炸,梦到了时雨,还有那个他没守护住的女孩儿,女孩儿的脸变成了时雨,她流着血,还有不停的爆炸……

裴征昏睡了两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冷静下来,开口第一句便问:“那个小孩子怎么样了?”

四元说:“子弹穿过你打在她肩上弹药威力不大,伤不重的你不用担心她。”

裴征听闻,便安心了,“伤不重就好。”

“老大,你感觉怎么样?”

裴征轻轻点了下头,没再开口。

医生进来给他做了检查,将近三天,他惊人的抵抗力让他恢复极快,普通人不死也丢掉半条命。

夜里,只有小五在,他坐了起来翻身下床,小五挡着他,“老大,你不能下床。”

“我去找她。”

“老大,小雨可能,已经,不在了。”他不眼睁睁地看着老大拖着重伤的身体跑出去,虽然没人敢提,但他不说也不能当不存在,时雨,也许真的不在了。

裴征摇头:“不可能,小雨不会死,曲寒不会杀她,”他微喘着气,虚弱却又那么坚定,“只要我没亲眼看到,她就不会死。”

他太虚弱了,小五按住他,“你非要起来,我找杨局,要么我就找裴政委,老大,你不能走。”

裴征看了他一眼,重重地叹气,“撒泡尿,行吗。”

小五一听,急忙扶着他:“老大,你真不能走。”

小五守了他两天,后半夜,这小子困得迷迷糊糊打起瞌睡,裴征悄声下床,拿了药和纱布偷偷从医院出来,开着车带上装备返回金三角。

他不信时雨会死,时雨一定不会死。

他找到自己的手机,拨给了曲寒。

曲寒看到来电,勾起唇角,他没想到陈正这样沉得住气,几天才打来电话,他按了接通键,“陈兄。”

裴征刚要开口,可胸口的痛令他哑了嗓,他把破口的咳狠狠地吞了回去,他快速掩去不适,“曲寒,她在哪。”

“视频你应该看到了,你也去了那里,不是吗。”

“她在哪?”他不信曲寒会杀时雨,他笃定,他笃定时雨还活着。

“陈正,我很欣赏你,但时雨的死,是你逼我的,你为什么非要追着我不放,是你害死了她,她的死,你需要负全部责任。”

曲寒挂断电话,手机里传来嘟嘟的盲音,裴征晕倒在路边,梦里是时雨毫无波澜的脸,是他害死了她,是他没能找到她,对不起小雨,对不起……他猛地惊醒过来,周身全是汗水,伤口再次渗出血,他睡不着了,再也睡不着。

而在这时,他听到了手机上的提示音,沁着汗水的手艰难地点开信息,是一段音频,虚无得几近听不清的音频,曲寒发这个一定有原因。

他仔细地听,是时雨的声音,“小雨,是小雨的声音。”

他拨回曲寒电话,曲寒没接,他发信息:【曲寒,她在哪。】

曲寒没回信息,裴征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声音,太难辨别的音频,他急忙把音频发给余天,紧接着拨电话过去。

余天接到电话,第一句就问:“老大,你在哪,你去哪了,你不能出医院……”裴征打断他,“我发给你的音频,你快点处理。”

余天听闻:“音频?”

“曲寒发给我的,快,快啊。”裴征吼道,无力的声音透着焦躁和急迫。余天说,“你在哪,你不能一个人,我现在就处理音频,你把位置告诉我。”

“余天,你他妈哪那么多废话,快点。”他说着直接切断电话,他不停地听着那段音频,丝丝拉拉,声音看似很安静却又听不清什么,只有一点微弱的声音,他知道,是时雨,时雨没死,他就知道,曲寒不会杀她,不会。

男人的心狂乱地跳动着,乱得他越发无力,虚脱的身体让几乎让他难以负荷之重。周身衣衫被汗水浸透,他艰难抬手,把被血染透的纱布换掉,换完纱布,他倒在车座上,急促的喘息,脸色惨白一片。

他发信息给曲寒:【告诉我她在哪,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曲寒:【陈兄,以你对我的了解,不难猜到】

裴征无力的双手颤抖地在手机上敲字,信息还没发过去,曲寒发来:【时间紧迫,否则你只能找到她的尸体】

他狠咬着牙,口腔瞬间传来血腥,扔下手机启动车子冲了出去。

余天追踪到裴征的位置,一边追赶一边对音频进行降噪处理,再进行分析,半个小时后,把处理后的音频发回去。

裴征停下车,仔细地听着音频里的声音,静谧中有摩擦的呲呲拉拉声,密室,空寂的密室。

二号苑?

他驱车快速返回金三角直达二号苑,他曾经夜探二号苑,知道这里有一个隐藏的密室。

而此时的二号苑空寂一片,曲寒撤退后,这里便没了人烟,苑区还残留着那日耗战过后的痕迹。

他翻出手电筒,推门下车,裴征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去,密室在车库里,车库的门落着上了锁,他拿出工具蹲在地下撬锁,他的身体太过虚弱,几个动作之后便难以承受超载的负荷,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却是那样的坚毅与果决。

车库地下确实有一个暗室,但时雨并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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