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突然,一辆车停在她身边,车上下来两个人绷着黑脸径直走向她,“曲先生找你。”
时雨认识他们,是曲寒身边的保镖,“曲先生有什么事?”
“让你去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
阿沛见状急忙跑过来,挺直腰杆挡在时雨身前,“你们要干什么?”
曲寒手下一把推开阿沛,上前拽着她胳膊就往车里塞,阿沛伸手要抢人,那人掏出枪顶在他脑门上,一脸杀气,“不想死就让开。”
阿沛快速抽出别在腰间的枪,时雨急忙开口,“阿沛,你回去。”
砂姐过来:“怎么回事?”
曲寒手下说:“曲先生找她。”
砂姐一听:“原来如此,何必大动干戈,曲先生一个电话,我就把纷朵派过去的,”她低头看过去,“纷朵,曲先生找你想必是有事,不急着回来,乖乖听话哦。”
阿沛虽然不知道曲寒找纷朵什么事,但这架式不对,这明摆着是来抢人,“不行……”
砂姐怒目,“闭嘴,哪有你说话的份。”
时雨猜到曲寒找她做什么,此番凶险,但此刻她没机会逃走,也不能连累阿沛,“我没事,你放心吧。”
车子驶了出去,阿沛还站在那一动没动,他刚刚还在说要保护纷朵不让人欺负,不过两分钟的时间,他就被现实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他根本保护不了纷朵,他谁也保护不了,他看到了罪恶,看到了绝望……
车子驶向二号苑,时雨通过检查被“请”上二楼。
曲寒依旧坐在阳台位置,冲架着她的人摆摆手,那两人松开后转身下楼。
藤井站在旁边满脸杀气,对曲寒说,“杀了吧。”他之前已经对曲先生说过,她是接走陈海峰一伙的同路人,曲先生却一直留着她。
“你下去。”
曲寒为什么不杀她,这是他一直所不解的,藤井走向楼梯口时,漆黑如泂的眼像枪口一样死死地盯在她脸上。时雨垂眸,与他目光不做正面交汇。
直到脚步声越走越远,曲寒转身过来,沉声开口,“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时雨摇摇头。
曲寒又说:“害怕了?”
时雨抿着唇,没点头,也没摇头。
“昨晚的夜,非常黑。”
时雨没说话,曲寒却笑了,笑得令人脊背发凉,他说,“居然没有发电设备,啧,百密一疏。”
她没能破开他们的防火墙,如果给她一台电脑她有很大胜算,包括截断他们任何一个片段恢复与往常无异,做到天衣无缝不被发觉均可。昨晚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裴征是否有暴露,时雨替他捏一把汗。
曲寒起身,高大的身子一步步走向她,窗外的阳光把他的身影拉成一条线,她被笼罩于黑影里,死死地钉住。他站在她跟前,低头看着女孩子小小的发顶,男人单手抄兜,另一只手突然扣住她下颌,使她被迫看向他。
男人眼底愠怒,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危险,看到她眼底的退缩,曲寒终于露出一抹笑,“害怕了,你也知道害怕,你胆子不是挺大的么。”
他挑着唇,眼底的笑不见一丝温度,更像一把刮骨的刀,将人凌迟的刀,“没听过一句话吗,你的沉默就是掩饰你的过错。”
时雨抿着唇,保持着缄口不言。
男人面上无波,扣住她下颌的手猛地收紧,“说话。”
下颌骨被狠掐,疼得周身一颤,他的声音平静与手上力道背道而驰,此人自控能力绝非常人,表里不一得令人发指,她目光表现出一丝闪躲,让他放松警惕,“曲先生,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
“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只要互不干扰就是你最好的生存方式,你是个聪明的,别再做蠢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蓦地推开她,“这是最后一次。”
时雨捂着下颌,他把怀疑挑明,笃定她与他道路背道而驰却不杀她,为什么,他还有什么秘密?他来金三角只是各种周旋,他到底要干什么。
时雨感觉自己在他面前越来越透明,他是真的看透她,还是只是警告,怀疑,如果是真的警告,也就是在提醒她与她身后的人不可对他出手。
他说的,只要她什么也不做,就会留她活路。他们游走于刀尖之上,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在能保全的情况下亦要审时度势。
门外传来车声,很快藤井上来,见她还在他似要低语,却被曲寒打断,“说吧。”
藤井看向时雨,她始终低着头,他说:“派出去的人都查了,医院没有,车我们也查了,没有。”
“经常出没的那些人,都查了?”
“都查了。”他们从昨晚开始大面积搜查,几乎翻遍,也包括陈正,一切如常看不出任何端倪。昨晚的人很像当初从他手中抢走陈海峰的那一伙,身手矫捷手法利落,是一路的。所以,他们怀疑纷朵也参与了此事。
……
尚孟对砂姐说先解决阿卡,现在不只是曲寒这个买主的问题,而是两方争斗不死不休,不弄死对方,就要提心吊胆地过活,说不定哪天遭遇突袭,一个颗炸弹就能把人炸得粉碎。
裴征联系不上时雨,正往赌场这边来时接到了砂姐电话,他便借这通电话来到赌场。
二楼包间,他坐在吧台对面的椅子上,砂姐亲手为他调酒,“总劳烦砂姐,你手下呢。”
“曲先生的人来找纷朵。”
裴征心中一顿,“曲先生对小妹妹不错嘛。”
“我不管曲先生什么意图,只要有所图便合我意。”她把调好的酒递到他面前,“陈先生,除掉扎托解我心头之恨,这杯是我向你表示感谢。”
裴征接过酒杯,“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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