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看不出来。”
“砂姐不会派人跟踪,尚孟干过一次吸取了教训,不是曲寒手下,那就是,”男人轻挑唇角,眼底笑意是了然于胸的笃定,“阿卡。”
“什么?老大,他想干什么?”小五惊慌,阿卡如果下手老大会有危险。
“等着。”
不出所料,次日便有人到酒店餐厅与裴征来了一次巧妙的偶遇,阿卡手下上前,“陈先生您好,久闻陈先生大名,一直没机会相见,我来介绍,这位是卡爷。”
裴征喝着酒,“哟,巧了。”
阿卡上前,“陈先生一个人喝酒,岂不是很无趣。”
裴征没说话,而是拉开身旁的椅子,比了个请的手势。
阿卡坐下要了杯酒,“陈先生这样的青年才俊我早想结交,不过碍于近来的种种事端,所以,陈先生来金三角,怠慢了。”
“多谢卡爷有这份心,我只是过客,这里的事我不参与,也与我无关。”
阿卡没想到他直言不讳,“有幸结识陈先生这样的爽快人,今日什么也不聊,只喝酒,我请。”
裴征举杯,他知道阿卡一定会找他,这次明显是先礼后兵,这人有点脑子,只要他不配合下杀手是一定的。
今天的酒酣畅得兄友弟恭,虚以委蛇。
次日,阿卡又约他,而这次却改了地点,裴征带着手下过去,进门迎面扑来一股胭脂香水味儿,这里是阿卡的销金窝。
有人端来酒,裴征没说话,身后的四元上前制止了他们的人,自己从箱子里拎出几瓶酒过来。
阿卡:“陈老弟很谨慎。”
裴征悠闲地架起长腿,修长的手指摆弄着手中雪茄:“不谨慎,活不过明天。”
阿卡:“陈老弟这儿是我的贵客,绝不会出任何事。”
裴征一阵无奈“害,我信卡爷,但他们,”他指着身后站着的几个人,“习惯了。”
阿卡哈哈大笑,“无妨,陈老弟御下有方,来,干一杯。”
“这样喝多无聊,”阿卡冲远处使了个眼色,很快走过来几个身材窈窕穿着暴露的美女,一个穿黑衣短裙的美女坐到阿卡腿上,有人跳起了舞,还有两个女人坐到他身边。
裴征被那股子香水味呛得直皱眉,他强忍着没把人推开。阿卡跟他喝着酒,一边对怀里的女人上下其手。
裴征身边的女人想要往他身上靠,心底的厌烦只能生生吞下,小五上前扣住要靠近裴征的女人。他摆了摆手,故意说:“没礼貌,怎么能对美人动手。”
他拿过酒杯送到女人面前,“是吧,小美人。”
被调戏的女人们挤着谄媚的笑,直往他怀里钻,“谢谢爷,爷很有趣。”
他拿过自己的酒杯,与她们杯子相撞,眼底尽是调笑之意,“两位美人身材火辣,去,扭一个。”
美女喝了酒,起身去跳舞,裴征长抒一口气,身边可算清静了。
阿卡见他的眼神跟着美女走,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女人在怀都会暴露本质,他开怀大笑,这个陈正也不过如此。
四元跟小五站在旁边,眼底清明一片,毫不受阿卡那边的放浪影响,倒是挺恶心,都快真枪上阵了,这个阿卡比威猜还令人作呕,威猜狠毒但只喜欢砂姐,阿卡却视女人如玩物,用女人去赚钱,不从者用毒逼迫她们就范。
裴征真没心情看这个,辣眼睛,他眼前浮现出时雨干净的小脸,还有那双纯净且冰冷的眸子,这几日他不能去找她,想得紧。
阿卡那边玩嗨了,裴征起身,给了他一个不打扰你玩尽兴的眼神从销金窝出来。
男人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呀。
几人上车,小五开车往酒店方向走,大刘传来消息,“老大,曲寒出发了,不知道去哪,跟不跟。”
“不跟,他还会回来。”他说。
“好。”
开车的小五说,“老大,你说阿卡什么意思?”
“混淆视听罢了。”裴征话落,“呯”的一声枪声,子弹瞬间射中车身,打破夜的寂静,小五急忙喊道,“有埋伏。”
“开好车。”裴征毫无惊慌从腰间抽出枪,四元从前座下拿出双枪,他们来到金三角就知道会面临什么,车子做过防护,全车防弹玻璃加厚钢板,普通子弹奈何不了。
玻璃窗下划,男人伸出手臂枪口对外回击。
伏击的子弹开始变得密集,从四面八方向车辆射来,小五紧握方向盘:“这又是哪路啊老大。”
“开好你的车,是谁不重要,都是敌人。”
车子向前疾驰要冲过伏击区,突然小五大喊:“老大,火箭筒。”
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向左打,火箭筒的炸弹呯的一声在车后方爆炸,防弹玻璃防不了火箭筒的重弹,后玻璃瞬间被震碎。
他们进入包围圈,前方架着火箭筒,车子是冲不出去,裴征观察地型:“九点钟方向下车冲进去。”
“是。”
呯呯的子弹蜂拥而来,而另一只火箭炮的重弹再一次打在车右侧,小五车技没问题,就是夜色昏暗,只能从子弹射来的方向辨别埋伏方位,车子快速冲向左侧一个胡同口,他们跳下车,轰的一声身后的车子中弹,爆炸声震天……
时雨在赌场,砂姐近来没动作,她只负责给砂姐调酒,砂姐离开就没她什么事,她发信息给裴征:【这几天有什么情况?】
信息发出去,一直没收到回音。
她等了会儿,又发了一条:【曲寒那边有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