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阿诺德从车上下来,一脸的戒备。
难不成是厉氏的援兵到了?不应该啊,山上的信号一早就被屏蔽,厉南礼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了这边?
“戒备,所有人,戒备!!!”阿诺德顿时出声命令,整个人的神色不免带着几分急躁。
厉氏的影响到底深入人心,阿诺德甚至已经后悔,没有一开始带人攻上山,等到了现在,一旦被厉氏反扑……
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刚刚的一声爆炸实在太过突然,所有越野车都停了下来,车上的杀人全部下车,陷入了十级备战的状态。
不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众人寻声望去。
只看见一个黑衣男人,肩上还扛着个小型武器,一双深绿色的眼睛幽幽的看着阿诺德,“很本事啊,阿诺德,当年不过是我们老大身边的一条走狗,靠着勾结奥德利反水,竟然混上了副帮主的位置。”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呐,老、伙、计。”
话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王桡语气逐渐冰冷,像是淬了毒的蛇信子一般,直直的划过阿诺德的喉咙。
而原本就一脸戒备的阿诺德,在看清楚来人的脸后,原本的嚣张跋扈消失殆尽,整张脸肉眼可见的变白了一个度!
“王桡!”阿诺德张了张嘴,整个人下意识地四处去看。
“别看了,老大没来。”
“不过他让我带句话给你们。”
鬼影堂的堂主奥德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他摸了摸手边的骷髅头,脸色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的美妙。
“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有,”王桡笑了下,一字一顿道:“厉总已经被我们的人接走了,这会儿应该也和厉家那边的人会面了。想抓人,你们试试。”
王桡说完这些,不再管奥德利一行人的脸色,带着手底下的弟兄直接上了越野车。
车子掉头,猛踩油门,车窗被降下。
王桡的胳膊伸出,立起大拇指,然后,向下一翻。
十足十的挑衅。
鬼影堂的佣兵看到那个手势,气到气血上涌恨不得直接冲过去砍死王桡。
这是羞辱!这是挑衅!这是赤果果的鄙夷!
他们几个人,他们多少人?!
他们凭什么敢叫嚣?!
黑色的越野车扬长而去,马克从地上站起来,怒目,“靠,他敢炸我?堂主,我这就带人去追他!厉南礼也不能放,我们……”
“够了!闭嘴!”奥德利气得攥紧了拳头,砍死王桡,小菜一碟,但厉南礼已经走了,还和厉家的人碰了面。
厉家已经和鬼影堂杠上了,这要是再搞死王桡,惹怒了沈辞洲……
这疯子疯起来,再和厉家来个里应外合,这样的场面,想都不敢想。
奥德利打了个寒战,无比后悔接了这个单子。
“走!任务失败,今晚就撤出缅甸!别逗留!”
“可是……收到……”
——
因为厉南礼的病情已经被遏制住,一行人在祥云斋碰面后,很快就由厉氏的人把厉南礼带去了别墅。
江锦书带着厉氏的医生第一时间赶到,祥云斋那边的消息已经被封锁,江锦书看了眼和医生谈论厉南礼病情的傅枝,张了张嘴,在说话之前被顾宴期拽到了另一扇门外。
江锦书眉头一皱:“你做什么带我出来?把南礼留给傅枝照顾你能放心?顾宴期,你可别忘了,好好的我为什么会离开队伍,但凡我没被她支开,你们会遭受伏击九死一生?”
顿了下,“她就不是奸细,那她也是瞎胡闹,让南礼差点折了一条命进去的!”
“你去不去,鬼影堂那么多人,我们都得是九死一生。你知道我们这次是怎么出来的吗?”
江锦书眉峰一皱,“不是你带领他们冲下来的?”
“没有武器,设备不够,我带大家冲?我能怎么冲!你把我想的太神了!”
顾宴期有些累,干脆坐在椅子上,“当时我和南礼走散被人围剿,身边带的四个弟兄为了救我都死了,要不是傅枝,我也不能活着找到南礼,还有我们出来,也是靠她带我们走出的雷区!”
江锦书表情一怔:“她带你们出雷区?哪个雷区?”
“祥云街后山的雷区。虽然我一开始也是怪她跑来山上添乱,但要是没有她,你确实看不见我们,包括南礼的病,也是她治的,就这几点,就能够抵消你怀疑她胡乱说郑老爷子有病的事情。”
“就她,会排雷?”
“排雷怎么了,她还会搬砖。”
顾宴期至今都还有些后怕,“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傅枝救了我们,你就是对她有再多的不满意,憋着。”
江锦书不说话了,他确实没想到,就一个傅枝,就能把顾宴期他们安全的给带下来。
顾宴期不理会江锦书的复杂,待人离开后,抬手解下脖子上的戒指项链。
冷白的灯光下,银色的,做工精细的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了一道口子,几乎要把整个戒指撕扯成两截。
戒指的材质特殊,并不好做修补。
顾宴期意识到这点,脸色难看到极致,周身气压极低。
——
另一边,卧房内。
傅枝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从书房里拿过厉南礼的笔记本。
沈辞洲不紧不慢道:“你今天在秋凌山飙车的事情,不光是几个车队盯上你了,还有重案组,也在调查当地的监控视频,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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