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灯盏男人长手一伸倏然灭掉,卧室里漆黑一片,看不到,听觉便更加灵敏。
女人软绵的呼吸声,交织着男人偶尔的闷哼,被子里面窸窸窣窣,温书意只觉得自己的腰肢几乎要断掉。
注定是漫长的一夜。
前面温书意不乏主动,毕竟太久没有,她也确实有些想他了。
对霍谨行这方面对需求,第一次的时候温书意就大概有了解,都说男人最厉害的时候是二十岁左右,但温书意不知道二十岁左右的男人那方面怎么样,只觉得霍谨行三十岁了,有种能把人折腾死的强悍。
被霍谨行翻来覆去折腾的时候,温书意迷迷糊糊又忍不住的想,霍谨行现在都已经这样厉害了,若是再早几年遇到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但一想,她十八岁还在念书的时候,霍谨行都已经工作了,两人能遇到的机会,是少之又少。
忍不住胡思乱想,但到了后面,温书意连胡思乱想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已经不是自己了,像是一会儿被抛在软绵绵的云团里,一会又重重跌在悬崖深谷里。
外面的夜色深浓,逐渐深得像是墨一样的化不开的浓郁,婚后每次温书意几乎都是配合甚至主动,但今晚却真的有些承受不住,后面的时候几度求饶,她鲜少说软话甚至撒娇,这晚上却带着哭腔断断续续不知道说了多少。
什么累了,不行了,跟他商量要不下次,怎么样都行……
但什么话软话都说了,温书意能感觉到男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偶尔停歇,但接下来是更狂暴的风雨,反反复复,女人也不知道哪来的脾气,说了句“霍谨行,你真的讨厌”。
身上的男人闻言哼笑了声,低沉的嗓音难得带了些恶劣:“这就讨厌了?才哪儿到哪儿,霍太太,今晚,受着。”
……
刺眼的阳光刺破眼皮,温书意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好酸,好软,好饿。
动了动手臂,但下一秒一只手横梗在腰间,男人从后面贴上来,男人身上干净清冽的味道清清浅浅钻入鼻尖,耳垂被人很轻的吻了一下,紧接着是男人难得略带愉悦的嗓音:“醒了?”
昨晚上那样的折腾,眼下男人碰她一下温书意都有些害怕,女人极速的蜷缩了一下,声音带着早起的鼻音和沙哑:“霍谨行,我好累好饿,不能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