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的内卧里,白宁徽趴在地上,仔细地辨别着和曼曼的脚步声,见她已经离得近了些,便又呜咽出声。
“曼曼……好痛。”
和曼曼迟疑顾望,实在很怀疑这人啊,这又是苦肉计吧。
白宁徽从来只知道自己是心狠之人,但在他眼里,和曼曼绝对比他心狠一百倍,自己都摔了她还是可以无动于衷!?
但说实在,夜里的灯都被和曼曼给吹熄了,她看不清白宁徽的情况,且黑暗中的人脑子会特别清醒灵光,自然这苦肉计比白日里用起来要差上许多。
“……好冷。”
白宁徽如今用了苦肉计,便要用到底,若是此刻精神抖擞地爬起来去逮她,这苦肉计以后就再不好使了。
“晚上确实冷,你好好盖被子睡觉,别瞎胡闹了哦。”和曼曼躲在一旁轻声叫道。
“我摔了,起不来,你扶扶我吧。”
白宁徽不知道自己再这么躺下去,是否会躺到明日见天,他不得不开口直接点破目的。
即便是黑夜,也无法阻止和曼曼初升的白眼,还真摔了,真是笨死了。
和曼曼心浮气躁地在门口徘徊,思考着要怎么办。
自己去扶他,又会着了他的道,不扶他,万一他就这么一直躺地上,再着凉,又能赖她几天,他这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是狠了。
白宁徽仔细辨听着她的脚步声,知道她正犹疑不决。
“母亲…是你吗?我好冷,阿嚏。”他继续往她心头加柴火。
“行了行了!姐姐来扶你了!”
和曼曼气急败坏地冲进去,真想一脚踹了他脑袋,让他直接晕死拉倒,她就从床上把被子拖地上给他盖着,让他晚上就睡这地上!
白宁徽如释重负,他又一次胜利了。
和曼曼知道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再懒得做多余的反抗,奋力把人从地上捞起来,便跟着他一起躺回床上,任由他抱着了。
她背对白宁徽侧躺着摇头叹气,往后余生,再没有好日子了。
白宁徽得了逞,自然要卖乖,本本分分地抱着人,没有越轨的举动,只等人睡着了再说。
…
不论日夜,皇宫从来是守卫森严的,戒备最严之处便是皇帝的寝宫,里里外外都是人,任何一个门与窗甚至是屋顶,都有带刀侍卫看守。
即便轻功出神入化如相西洲,也是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潜入其中的,除非他有本事一瞬间将所有侍卫全杀了。
有没这本事他自己也不好说,反正他要杀的人不是皇帝。
相西洲轻松避开前朝巡逻的侍卫,悄然无息地穿过清华门潜入了后宫。
他按此前的记忆摸索到了丽水宫,轻声从墙上跳下,正要前去找人,忽闻宫门前的两个值班太监在谈话。
“你说那罗旺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突然就变得疯疯癫癫。”
“他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听说来宫里之前在外头可混不下去呢。”
相西洲在墙角边站定,想听听看这两人是否会说些有用的事,省得自己花时间找人。
如他所愿的,两人还真谈起了罗旺的情况。
“那位也是绝情,知道他疯了,便叫人把他扔去了安西堂自生自灭啦!”
gu903();安西堂?那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