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的智士居外,一痕脑子有些不够用,身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差点把他魂拍散了。
七弦面露讥色地瞧着一痕那没出息的样,一点小事都能把他吓成这样。
“你听到了?”一痕惊魂未定地问着七弦。
“当然。”七弦不否认自己刚刚就躲在院外偷听。
“你说”一痕心里有个可怕的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什么?”七弦问。
一痕环顾了下四周,偷偷在他耳边说道:
“你说王爷是不是故意的,他许是知道会发生此事。”
“那也不是不可能,王爷素来讨厌这汤家父女,能让他们倒霉的事,再麻烦他都做得津津有味。”七弦不以为意地说着。
“我虽一直知道王爷心狠,没想到能如此狠。”一痕面色复杂地喟叹着。
“这说的什么废话,你可别在王爷面前瞎胡说,这可都是你自己乱猜的。”七弦出言警告着他。
“我又不傻,也就和你说说,要是王爷知道了,那肯定是你告密的。”一痕觉得七弦说的同样是废话。
“哼,也有可能是二月,他可能就躲在哪偷听呢!”七弦反驳道。
“别栽赃给二月,他又不是顺风耳,我贴你耳朵旁说的话他也听得见?”
一痕觉得站在三思的屋前吵闹有些不妥,迈开脚步朝着自己屋子去,七弦自觉地跟上了他一起离开此处。
“那可说不准,我之前在茅房和五叶谈天就被他听了去。”七弦为了让一痕相信他,不得不举出事例佐证。
“你们俩真是有病,为何要在茅房谈天?”一痕鄙夷地望着他。
“你上茅房不无聊啊?”七弦推了一把一痕的手臂,不满地说。
两人就这么吵吵闹闹回去了自己的住处,直到一痕躺在床上,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去宫里等王爷呢,差点就给忘了。
不知此时是何时,即便是凤京笙歌鼎沸的风月场所也喧嚣不再,和曼曼却破天荒地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呜呜呜!!!”
这不是在哭,而是被人堵住了嘴,她正愤怒地叫嚣着那人的名字。
“嗯?醒了?”
白宁徽放开了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薄唇。
和曼曼惊恐地看着他,黑暗中虽然看不清她身处何处,但手上身上接触到的东西质感来分析,她正躺在一张床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身上还穿着衣服蔽体。
“白宁徽你疯了是不是?”
她飞快地回想着晚上发生的事,回顾到最后一幕只有被他强吻的记忆,接下来便没有了,看来是自己特么的睡着了!所以这是自己的床了?
“亲了你一下,我就疯了?”白宁徽侧过身子躺在和曼曼身旁漫不经心地回道。
昨晚他亲着这死丫头,她还能睡着,差点想把她揍醒,还好他脑子清醒,决定让她好好睡。
不过这么迟了,自己也不方便出宫,就好心留下来陪她吧。
和曼曼见他从自己身上离开了,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手掌砰砰拍着床板,满腔怒火冲着白宁徽咆哮:
“这是床!我们两个躺在同一张床上!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嘘!你这么大声大家都听到了,快躺下,清晨寒重。”
白宁徽长手一捞,将和曼曼拉倒抱回自己的怀里,给她拉好被子,才这么一会儿,她身上就染上了寒气。
和曼曼投鼠忌器地噤声了,身子挪动着想离白宁徽远一些,嘴上轻声问:“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