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跟您商量个事......”
他放下书,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她端着早就备好的梨子水走过去:“这几日听您咳嗽了几声,是不是喉咙不舒服?您喝一喝这梨子水,润肺止咳,最是有效。”李韬喝了一口,这梨子水只有淡淡的甜味,不像寻常的梨子水那般甜腻,可见是真费了点心思的。
苏允之走近一些,犹豫了一会儿,手就搭在了他肩膀上,轻轻地揉捏起来:“今日尤姨娘过来找我......”
她将白日的事细细地与他说了,他微微往后一仰,换了个姿势看书,又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继续。
苏允之看着他这副样子,真想抽他两下,当下却耐着性子柔声道:“我想过了,这件事,由您或是我出面都不太好,最好是能让大舅舅亲自出马。”
李韬看着手里的书,伸手翻过一页,语气漫不经心的:“怎么让他亲自出马?”
“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有些......”她迟疑了一下,俯身靠近他耳边,以手遮掩低语了几句。
她说完了就等着他回应,他却扭头看着她不说话。
苏允之:“二爷?”
话音刚落,就被他揽进怀里牢牢吻住了。
“唔......二爷......”
他亲着她,过了须臾,声音低沉道:“也未尝不可。”
“那您......是点头了?”
李韬含糊地应了一声,将手里的书倒扣在桌案上,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苏允之忙伸手攀住他肩膀:“我话还没说完呢!”
李韬面不改色地抱着她往里走:“换个地方接着说。”
她看着大红的帷幔被他单手挑开,心里一紧。
还换个地方说......都换到这儿了,还说什么呀。
她搂紧他的脖子:“二爷,您再教教我画画吧,我喜欢......”
李韬动作一停,幽幽地凝视着她的脸:“画什么?”
苏允之瞥见窗台上放着的梅花,立马道:“......梅花吧。”
他看了她一会儿,眉头一挑,又抱着人一路走回了桌案前。
苏允之暗暗松了口气,不料对方抬手将案上的书和纸尽数扫到地上,竟直接把她放到了桌案上。
她心下一慌,当即要起身,却给他按着胳膊翻了个身,眨眼之间就趴在了上面。
李韬站在桌前,抽出一支毛笔,另只手稍稍一勾,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了她的衣带。
青色的衣衫如云飘落,堆叠在地。
苏允之骇然,嗓音轻颤:“二爷......”
他俯身低低道:“怎么了,不是要我教你画梅花么?”
她真的要哭出来了。
哪有这样教的!
翌日,东宫。
叶从心拜见过皇后,特意转道去往东宫,看望太子。
“叶姑娘,太子殿下在光月殿办公,奴才这就去替您通报。”
叶从心颔首,那宫人便进了殿。
她身旁的丫鬟忍不住小声道:“小姐,太子殿下可真忙,这个时辰了,竟还在忙公务......”
叶从心淡淡道:“浙江涝情严重,开坛祭祀的事皇上命殿下从协,殿下自然得忙着筹备此事,关乎到国家社稷,马虎不得。”
丫鬟似懂非懂地点头。
不出片刻,殿门给人推开,先前进去通报的宫人低低道:“叶姑娘,殿下有请。”
叶从心带人进殿,看到谢胥正坐在矮桌前,桌上摊了一堆公文书纸。
她看到他身侧坐着一名年轻宫女,正低着头给他研墨,袖子挽起,露出一小截白嫩的手臂,颇为打眼。
谢胥抬头看向叶从心,免了她的礼,声音温和:“去看过孤的母后了?”
“殿下放心,皇后娘娘今日气色极佳,不似往日那样犯困了。”
谢胥点头:“听说你还带了些补药过去,有心了。”
叶从心浅浅一笑。
谢胥吩咐旁边的宫女停下研墨的事,去给叶从心倒茶,那宫女便应声从他旁边退开,转身去沏茶。
过半晌,宫女垂着头将热茶递到了叶从心跟前:“叶姑娘请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