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贺烛捏了捏她的脸,捏完又觉得她想的好像也没错,低垂眼睫,意味深长看着她:“写完报告就行了?”
“……”
唐棉犹豫了一会儿,低下头,小声回答:“嗯,我明天放假。”
话音刚落,贺烛眼神顿时有些不对味了,唐棉心中警铃大作,迅速转移话题:“你是不是有别的事要说?”
“嗯。”
贺烛敛眸,走到立柜旁边,打开中间的抽屉,取出里面的东西递给唐棉。
唐棉接过:“这是什么?”
“大姐和二哥的日记,还有我小时候的照片。”
唐棉面带迟疑:“擅自看这些,不太好吧。”
贺烛:“他们同意了。”
“可是,”唐棉疑惑,“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
贺烛提步靠近,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滑腻的脸蛋揉得变了形,声音掺着几分咬牙切齿:“是谁之前说,我们还不熟的?”
“……”
贺烛:“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认真了解我,明天检查。”
这操作是不是有点熟悉。
给别人留作业难不成是贺家的传统吗。
唐棉一时失语,半晌,她想起什么,说:“那写完报告,我只看这些就可以了?”
贺烛神色一滞,随后从善如流地改口:“明晚检查也可以。”
唐棉只好抱着东西回到自己房间。
她心里其实很好奇贺烛的过去,想着写完报告可以提前看一点,便把相册和笔记本摞在了电脑旁边。
写报告大概要两个小时,但她中途又收了个文件,三个小时过去,还剩五分之一的内容没写完。
唐棉专注打字,房间门忽然被敲响,她扬声说:“进来吧,门没锁。”
贺烛穿着睡衣迈进来。
唐棉没回头,手指敲着键盘:“我还需要半个小时。”
身后的人哦了一声,没多说什么,须臾,床的方向出现些微的声响。
唐棉下意识转身,视线瞥过去,床上果然多了个人。
见她看过来,贺烛懒散地倚上她的靠枕,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半眯着眼睛,幽幽张口:“我昨晚等了你很久……”
唐棉心虚地转了回去。
昨天是在他房间,今天换成她这里。
好像也挺公平。
房间静下来,只有键盘按动的声音,然而身后的目光直白得叫人无法忽视,她怎么也没办法静下心工作。
又拖了一个小时,唐棉终于合上电脑,一看时间,都已经过了零点。
在电脑前坐得时间太长,她有点困,想着或许可以商量一下,把那事延期到明天。
一回头。
贺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了,怀里抱着他自己的枕头,这会儿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或许因为等得太久,又带了目的,他漆黑的眼底竟透出了几分乖巧。
唐棉仿佛还能看见一条大尾巴在他身后晃来晃去。
看他的样子,如果真做了,大概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唐棉深吸一口气,慢腾腾地走到床边,试图和他商量:“要不,今晚还是分——”
床上的人似乎听不得这个字,把枕头一丢,原形毕露地将人扯到怀里,之后顺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讨要了自己应得的亲吻,贺烛停下来,手指抚过唐棉湿润的嘴角,轻道:“累了?”
唐棉小声咕哝:“嗯,有点困。”
贺烛意外地好说话:“那就先睡觉。”
唐棉掀开眼皮:“你不回去么?”
“回哪儿?”贺烛咬了咬她的耳垂,“你忍心跟我分居?”
唐棉懒懒地在他怀里蹭了蹭,不出声了。
过了一阵,她马上要睡过去,耳边传来一道温柔的男声。
“你不习惯,我们就先适应,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