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和名酒唐棉都负担不起,所以不予考虑。
“我一般不过生日,”贺烛随手合上书,慢慢站起来,低声客套一句:“你不用费心准备礼物。”
唐棉:“真的吗?”
“……”贺烛抿了下唇,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假的。”
“呃,”唐棉顿了顿,真诚道,“那可以给个建议么?嗯——建议之前请务必想想我目前的经济实力,一些普通又昂贵的东西我暂时买不起。”
贺烛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拉开书房的门往外走。
唐棉跟上他。
贺烛进了自己房间,走到阳台,将正在晒太阳却已经蔫吧了很久的白色小花拿进屋子。
这些风铃草早已不复当初的新鲜娇嫩,花苞枯黄,叶片也焦得不成样子,静静地垂在卡地亚的陶瓷花瓶里,身价一下翻了数百倍。
贺烛将花瓶放在桌面,看向唐棉:“救不活了。”
唐棉想了想,说:“那就扔了吧,再放下去要发臭了。”
贺烛手指摆弄着枯萎的花苞,低睫,轻声道:“我特意买了花瓶。”
意思很明显了。
唐棉恍然大悟,明白过来:“礼物只送花就好了吗?”
贺烛眼尾扫她一眼,唇角微勾:“你想多加点小惊喜也可以。”
“……”
她要是知道可以送什么小惊喜,就不会来问他了。
下午。
唐棉独自出门,去往市中心奢侈品聚集的大型商厦给贺大少爷选礼物。
在三楼逛了一整圈,终于找到一家做花艺的品牌店铺。
省得贺烛再折腾枯花,唐棉打算送他一束永生花,放个三年五载都不会褪色,一劳永逸。
走进店里,唐棉四面看了一圈,发现永生花品种多是玫瑰,什么颜色都有,价位从单枝几十到几百不等。
唐棉回想着那花瓶的瓶口大小,忍痛挑了十枝百八十块的,又从百元以上的品种里每样挑了一枝。
包成一束后,不同品种的玫瑰拼在一起,颜色纷繁,艳而不俗,有种奇异的美感。
收银台设在门店尽头的位置,唐棉付完账,抱着花束走向门口。
路过一面展示区,发现玻璃展架上放了一个举玫瑰的小熊摆件,通体灰色,做工精细,不显廉价。
小熊单手托腮,懒洋洋地趴在玻璃罩里,另一只手随性地举起一枝玫瑰,看着特别可爱。
见唐棉在展架前驻足,店员立刻走过来为她介绍:“我们店里这款小熊摆件卖得特别好,价格也不贵,自己留着或者买来送朋友都很合适,美女刚才消费已经满两千,这件包下可以给你打七折。”
想到贺烛说的小惊喜,唐棉沉吟片刻,让店员把小熊也包起来。
第二天上午,唐棉起得比较晚,贺烛已经出门了。
礼物放在房间,晚上再给也来得及。
上回买的材料还剩下大半没用,闲着也是闲着,唐棉又琢磨着做蛋糕。
第一期节目里的甜点老师在现场教了他们不少有用的小知识,唐棉当时都认真记下了,正好还在放假,她兴致勃勃地将剩余的甜品材料摆出来。
这回换了个靠谱的教程,用上了厨房秤和量杯,严格按照教程里的配料制作蛋糕。
过程很顺利,唐棉将做好的蛋糕液放进烤箱,又开始准备奶油。
案台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是贺烛打来的。
“孔非主持办车展,去吗?”
唐棉一边将奶油放进冰箱,一边问:“地点在哪啊,开始了吗?”她的蛋糕还有三十分钟才能做好。
贺烛道:“十点半正式入场,我在公司,等下回去接你。”
唐棉算了算时间,爽快地应道:“行。”
三十分钟后,烤箱准时发出叮地一声。
唐棉戴着防烫手套,用夹子托起烤盘,小心翼翼地将成品带出烤箱。
这回她严格把控了糖的用度,蛋糕表面金黄又蓬松,比前两次做得像样多了。
唐棉切了一小块,吹凉放进嘴里。
口感绵软柔滑,甜度适中。
保姆不在,她担心又是自己对作品有亲妈滤镜,想着孔非他们今天肯定要帮贺烛庆祝生日,她带点吃的也不唐突,于是把蛋糕分出三块装进餐盒,一起背了出去。
车展的人很多,其中有不少是超跑俱乐部的公子哥想清车库,将一些新鲜劲儿过去了的跑车摆出来,低价出售。
开场前,孔非请了一群专业模特来做T台表演。
唐棉背着双肩包,跟贺烛一块到二楼的贵宾间,边喝茶边欣赏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