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奴僵硬地笑了笑,笑了几下后脸色就冷了下来,淡淡道:“好了,我们出去吧,还有好几个房间等着我们探索呢。”
相奴的声音有一点无力,不过相狸并没有听出来,他还在为相奴生吃了那条触手的事情震惊,眼睛不住地偷瞄着相奴的唇角,打量着他衣服身上的问题。
只是看了好半天,也没有看到相奴衣服上有脏污,而唇角更是没有任何痕迹残留。
这让相狸有些困惑,因为如果相狸真的把那个触手给吃掉的话,他身上应该会留下痕迹才对。
就比如触手自带的黏液……
总之,不该是这样整洁才对。
难道相奴没有吃那条触手吗?
那那条大触手哪去了?相狸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在屋中搜寻起来,在这栋空间不大的卧室里实在找不出能藏东西的地方。
相奴正与清风顺着话,清风问他:“小师弟,从梅姨再到这个房间里的女尸和触手,你和你弟弟身上已经有很多谜团了,你想好该怎么和你们的同伴们解释了吗?”
相奴手按在门把手上--
因为房卡在他身上,所以相奴不开门的话,其他几个任务者是也进不来的,只能在门外等他的回应。
相奴沉吟几秒后,虚心请教道:“大师兄觉得我该如何回应呢?”
清风狡黠地转了转眼睛,说道:“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填补,毫无疑问,撒谎是一件很耗费精力的事情,小师弟,你觉得呢?”
相奴赞恳地点头表示同意:“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我很讨厌说谎,除非特别必要。”
清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问道:“那你觉得,这些任务者值得你花费精力、编织谎言去哄骗他们吗?”
相奴勾了勾唇角,笑容美艳而又凉薄,他轻声道:“很显然,没有必要。”
说完,他又自言自语地紧接着说道:“不过也不能完全都不伪装,毕竟一个毫不伪装的怪物隐藏在任务者中的话,很容易引来任务者的敌视,并使他们抱团,且会让任务者的视线全部聚焦到怪物身上,对他防备,从而忽视其他的线索和目标。”
“对于任务者而言,他们从怪物本身下手,也是有几率获得相关线索通关任务的,但我对于任务者却有别的安排,我并不想要他们的命,我想要的是……”他们作为马前卒,替我将这些属于我却不完全属于我的城市摸清。
所以,我就不能将我自己的线索暴露的太干净,至少不能让这些任务者顺着这些线索探查到我的死因,断绝他们通过各种途径寻找到这条线索的办法,逼迫他们按照我的想法继续进行着这五个副本。
通常而言,任务者所寻到的一条完整线索就是副本中某个怪物的死因,这也是那个怪物的弱点,是圣城的目标。支线和主线的区别主要在于任务者们探查到的怪物在副本中的地位罢了。
好在这几个任务者虽然可能已经猜出了相奴,甚至相狸也可能被他们认作了这个副本里的怪物,但知道归知道,却是不清楚相奴的死因的。
除非……相狸告诉他们。
相奴捏起相狸的下巴看着他的脸,喃喃道:“弟弟,我把你的嘴给缝起来吧。”
相狸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相奴解释道:“毕竟你和哥哥的关系很不好,你要是多嘴而坏了哥哥的计划怎么办?”
相狸别开脸,喃喃道:“不会的,我不会把话说出去的。更何况,知道你死法的人很多,还有梅姨啊!她说不定已经告诉那些任务者了。”
“而且……你已经让我动不了了,你再把我嘴巴缝起来,你、你……”相狸有些纠结,想告诉相奴说,其他人会怀疑你的。
但想到相奴之前和清风的说法,他这个哥哥都已经准备直接放弃伪装了,哪里还怕别人怀疑啊。
相狸一时木讷,在他思考的期间,相奴已经不知道从哪变出根线,在相狸的嘴上缝了起来。
不疼。
相狸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了,明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细细长长的针是如何一点一点的刺开自己的唇、穿透细嫩的皮肉,在其中灵敏的穿梭滑动,却如同被打了麻药一样,一点都不觉得疼。
当然,这只是生理上的反应,心理上,相狸快要被那清晰的触感给折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