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李太宇点点头,随即又想起另一个问题:“可是,我们也没必要更新设备啊。”
这难道也是我的锅?
何继安在心里骂道,我哪知道五机床的底子这么差,还有,我哪知道你这么穷。你不是外商吗,外商不都应当是挥金如土的吗?你如果舍得花钱,雇上100名优秀技工,这些设备就能派上用场了。现在你舍不得花钱雇人,光有设备有啥用?
无奈何,何继安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李总,这些设备也是咱们的门面啊。如果有客户到公司来考察,看到咱们车间里都是一批旧设备,人家能相信我们的实力吗?再说,咱们就算是要找代工,公司这边的生产也还是要维持的,哪怕就是一个月生产3台的节拍,给人的印象也是很好的。”
李太宇又是点点头,他对何继安的话有些半信半疑,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找人代工,好歹能够解一时的燃眉之急。代工是要向代工厂支付代工费的,这意味着每台机床的利润又要缩水了。但缩水的利润也是利润,总比现在手头压着100多台的订单干着急要强得多吧?
想到此,他对何继安问道:“何先生,如果要找企业代工,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推荐?”
何继安立马点头:“有的,有的。我过去在常机的时候,也经常去给一些私营企业解决技术问题,认识不少开机械厂的私营老板,我可以把他们约过来,和李总你当面交谈。”
“好的,我要和他们谈谈。”李太宇说。
何继安在外面推销机床的时候,反复强调自己的产品是韩国品质,虽然是在国内生产的,但公司属于韩商独资企业,质量是绝对没问题的。现在要找私营企业代工,就不宜过分张扬了。如果客户知道自己购买的“韩国机床”原来是私营小厂代工的,还不得闹翻了?韩国机床的价格高于中国国内国营大厂的价格,而私营小厂的价格连国营大厂的一半都不到。人家花了大价钱,买到的却是私营小厂代工出来的产品,谁能不急眼?
出于这样的考虑,何继安没有联系太多的企业,只找了三家与自己关系不错的厂子,请他们的负责人到常宁来与李太宇会谈,并且再三叮嘱他们,不管会谈的结果如何,这件事都不能对外泄漏半分。
李太宇器重何继安,也只是觉得这个人能干,对于何继安的节操,他是不太放心的。因为这三家企业是何继安找来的,所以在会谈的时候,李太宇便带上了王迎松,让王迎松替他把关。
王迎松听说这几家企业是来做代工的,心里就好生不痛快了。自己明明有生产车间,却要找外面的厂子代工,这不就是觉得他这个生产总监不得力吗?嗯嗯,他的确是不得力,但那又怎么样?这就是你去找人代工的理由吗?
再一打听,代工这事是何继安建议的,而且这几家企业也是何继安找来的,王迎松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与几家企业见面的时候,他使出浑身解数,准备狠狠地刁难一下这几家厂子的老板。
谁曾想,真见了面,他才知道,人家的厂子是私人的,干好干坏直接和老板个人的身家挂钩,所以每个老板都是身经百战。任凭他提出再刁钻的问题,人家也能对答如流,还能举一反三,反把他给噎得哑口无言。
李太宇目睹了这几场会面,得出两个结论:第一,何继安推荐来的这几家厂子的确有实力;第二,自己这家厂子,加上这个王迎松,的确是垃圾。
“赵老板,赵总工程师,我们先签一个5台机床的代工协议,如果你们厂交货及时,能够达到我公司的质量要求,那么未来我们再签订更长期的协议,你们看如何?”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井南省合岭市龙湖机械厂的厂长赵兴根和总工程师赵兴旺兄弟俩,李太宇矜持地说道。
“没问题!李总,我们龙湖机械厂在整个井南市的乡镇企业里,也是赫赫有名的,交货速度和质量方面,你就完全放心吧。”赵兴根把胸脯拍得山响。
“还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们厂给东垣公司代工的事情,必须绝对保密,如果有所泄露,你们需要付法律责任。”
“这是应当的,何总和我们联系的时候,就专门叮嘱过我们这一点了。”
“那么,接下来咱们就要商讨一下代工费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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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请长缨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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