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吐到只剩干呕。
时诀喘匀气息,出了厕所间,来到水池旁,漱了漱口。
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的脸。
本来洗手间灯光就白,加上吐完,又将面颊去了层血色,衬得这双狭长的眼越发的黑,眼底和嘴唇却被激得通红,整张面孔看上去雾蒙蒙的。
他用凉水冰了手,卡着脖颈降温。
周围静得能听见清晰的耳鸣。
时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稍稍转动下颌,左右晃晃。
蓦地笑了出来。
别说,是有点像。
回去的路上,走到一半被喊住。
时诀转过头,在吧台旁边的吸烟区看到喊他的若依,还有阿京,张捷。
以及徐云妮。
时诀在原地站了三四秒,酒精上头,太阳穴的神经像被什么东西挑动着,一跳一跳的。
阿京又跟身旁张捷说了几句话。
若依还在叫他:“时诀,过来啊。”
时诀嘴角意味不明地动了动。
他走了过去。
张捷看到他,笑着将烟和火机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