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送完导演回来。
淤芝咸鱼打挺,坐起来:“李哥,昨儿我是怎么回房间的?”
李管家心头一喜,哟呵,夫人总算是关心这茬儿了。
他带着一种老媒婆上线的语气说:“那当然是……”
“停。”淤芝伸出胳膊,制止他接下来的话。
不用说了。
她知道了。
李管家无比遗憾地叹气。
先生可是在沙发上休息了好久,硬撑着身子站起来,抱着您坐电梯上楼的啊。
他要是身体允许,百分百会一直抱着您走楼梯的。
他们所有人诧异的不是先生能不能站起来,而是先生为了夫人站起来这件事。
所有人都知道先生坐轮椅意味着什么,站起来又为了什么。
现在全家谁看不出来先生对夫人有多喜爱,每次望向夫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的柔情似水。
如此不爱笑的一个人,常常因夫人而浅笑。
以往的席寂川就是黑暗中的孤影,夫人就是他头顶出现的太阳。
驱除阴霾,冰山也有融化的时候。
淤芝无视李管家遗憾的视线,又直挺挺躺回沙发里。
等李管家走后,淤芝将毛毯扯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