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禄东赞感觉无比的苦涩。
松赞干布既然带着二十万大军过来了,又怎么可能会随便放下武器投降?这不是开玩笑吗?
程处立突然有了一种恶搞的心思,对贡日贡赞说道:“贡日贡赞王子,你放心,等我把你们赞普弄死之后,我就会放了你,让你回去当赞普。”
贡日贡赞双眼一亮,竟然没心没肺的问道:“真的?”
说完之后,顿时感觉自己的话不妥,有点心虚的看了一眼禄东赞。
程处立说道:“你看他干什么?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回到吐蕃了。我之所以过来把他也带过去,只是单纯的让他看看,我是怎么弄死你们赞普的而已。他禄东赞是我们大唐的重犯,必须要留在这里劳动改造最起码二十年。”
“什么?最起码二十年?”
禄东赞闻言,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二十年啊,他禄东赞有几个二十年,现在他都四十来岁的人了。岂不是说,他得在这里呆到死了?
这一刻,禄东赞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忍不住问道:“程处立,你为何对我如此的仇视?”
是啊,他禄东赞根本就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不过是当一次小偷而已,就要在这里劳动改造二十年。
事实上,贡日贡赞却是挟持了大唐的公主,这个罪名足以杀头,程处立却要放了他。
这么一想,禄东赞还真有一点心理不平衡了。
不过,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贡日贡赞闻言,心里反而是放心了一些。他隐隐怀疑禄东赞可能知道他不能人道的事情了,要是让禄东赞回去了,他绝对不会支持自己的。
谁也不可能支持一个不可能有后代的人当王。
若是到时候他非要上位,禄东赞搞不过他的时候,只要禄东赞把这个秘密一公布,那他就彻底完蛋了。
贡日贡赞在那里胡思乱想了一波。疑惑的问道:“程处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只是觉得,你适合当赞普而已。只要你当上了赞普,一定会跟我们大唐世代友好的,对不对?”
“对对对。”
贡日贡赞忙不迭的点头。
只要他能活着回去,又能当上赞普,貌似,已经没有比这更美的事情了。
至于程处立说会弄死他爹,那又如何?若是程处立不弄死他爹,他又怎么能当上赞普?
呵呵,谁还没死过爹呢?
看到贡日贡赞的表现,禄东赞不由得在心里暗叹。
希望事情不要像程处立预算中的发展吧!否则,他禄东赞还真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了。
程家村,三万大军已经整装待发。而且,全部都是骑兵。
没办法,程处立要求的就是速度,速战速决。
而且,程处立也有这样的条件,因为,他不需要后勤补给。
程处立带着禄东赞两人来到这里的时候。禄东赞看到程处立的军容,心里不由得就咯噔了一下。
他们虽然只有三万人,但是他们的精神状态,跟他看到过的军队完全不一样。
以前他看到过的军队,只要说去打仗。一个个都像是死了亲爹一般,神情沮丧。
但是这里的三万人,一个个都显得兴奋不已,好像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战场上去建功立业似的。
这样的士气,绝对是一支战无不胜的部队。
禄东赞两人,像待宰的猪一般,被人塞到了一辆皮卡车后斗上的一个大铁笼子里。
皇帝李世民还带着文武百官来为他们送行。喝过一碗饯行酒之后,部队就开始出发了。
部队的最前方,是足足二十辆猛士。紧接着就是二十辆皮卡。
后面,才是三万骑兵。
这一支奇怪的部队,就这样浩浩荡荡地一路向西。
十天之后,这支部队终于来到了益州城外。
此时的益州城,早已经是草木皆兵,城门紧闭。
没办法,听说吐蕃二十万大军向着益州而来,他们早就吓尿了。
在这里我们有必要说一下这个时期的地方军制。
在益州,除了军政一手抓的别驾。最大的军职是府长官折冲都尉(正四品)。
副长官左、右果毅都尉。
在府下设有团(又称营),官校尉。
团下有队,设队正,
队下为伙,设伙长。
伙下为什,设什长。
什长各领十人。
每伙领五位什长,一火就是五十人。
每队下领三伙,也就是一百五十人。
每营下辖五队,大概就是七百五十人左右。
一府领五营,也就是三千七百五十人。
也就是说,整个益州城总兵力不足四千,却要防御二十万大军。
这你妹的,不吓尿才怪了。
他们是日盼夜盼,就盼着援军到来啊!
要是援军在吐蕃军到来之后到来,那他们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当然了,他们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投降。
此时,益州别驾王召,早就已经做好了投降的准备。只要一看情况不对,他就投降。
没办法,隋唐无忠义,只要能保命,投降皆有理!
君不见铁骨铮铮的魏征,都六易其主吗?
面对不可抵抗的敌人,我王召易一次主怎么了?怎么了?
临近益州城,程咬金早就把座驾换成了高头大马。
一看到益州城的城门紧闭,程咬金皱了皱眉头,对着城门上大声的喊道:“吾乃山南西道行军大总管程知节,请速速打开城门。”
守城门的队正一听是大唐的军队,顿时大喜,但是,他可不敢随便打开城门。
连忙对着下面喊道:“程将军请稍等,容我通报我们别驾大人,让我们别驾大人亲自出来迎接你们。”
程咬金也不怒,知道这是规矩。便对上面叫道:“速去速回。”
很快,这个队正就来到了别驾府,此时,王召正带着折冲校尉王平等军官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