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茗居内。
芸轶按照吩咐,拿来了施雨的信。
‘八字’一门,很是玄学,沈青黎直到现在,也只能将其中规律摸清三四分。
有的人,命格很硬,只需看一眼与其羁绊至深的人或物,就能大抵掐算一二,比如孟老太君。
有的人,命数漂泊,如风中柳絮,便需拿当事人所用物品进行媒介联系,然后默念此人生辰八字,才能进行推演。
烛光闪烁,沈青黎将施雨所写信件平铺在桌上。她静心闭眼,一手虔诚地摸过风干的字迹,一手则三指做格,拇指轻捏演算。
寂静中,她的眉头越算越紧,芸轶紧盯着,一口气都不敢松下。
片刻后,她双眼猛睁,憋了一口大气后,猛呼吸起来。
她算出来了!
“娘娘!如何了!”芸轶满怀期待地急声问道。
沈青黎不语,沉默地喝了一口杯中茶水,斟酌道:“护城河往西,柳树下。”
音落,芸轶双眼一黑,直直地憋过了气,脸色煞白。
见状,沈青黎立马起身,将她扶着坐直,手捏咒语,一掌朝她的背脊拍去。
瞬间,她吸入一口长气,血色渐渐回暖。
屋内,沉默了许久,直到她浅浅地抽泣出声。
“我,我就知道,但还是不死心……总得有个确切答案才好。”芸轶呜咽道。
沈青黎轻轻叹息,“去传消息,让人,接她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