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靳凯还在翻看着文件，目光停顿在某一处上，对身旁的郝悦说：“邵鸢去过青岛？”

“她去过很多地方，这些省领导和市领导她都见过的。”

靳凯没说话，沉默了片刻。

这里记录了青岛的一些高层和上面的大人物，还有她和某个领导敬酒的照片，误入镜头的邵鸢气质显眼，盘着婉约的头发，一身洁白的V字领长裙。

她优雅自如，明明是个妓女却能和周遭的人完全融入。

郝悦看他驻足很久，指尖点在照片上，朝角落里的人指去。

“这个就是这块地皮竞标能点头的市级领导，他和很多房地产的老板都认识，如果能让他松口，项目八成已经是你的了。”

“他在外有好几个小老婆，主内的老婆只是明面上的，出席一些场合才会出现为人好色，曾经和邵鸢有过一夜情，邵鸢说他活不好，技术方面……”

“很差劲，不过还是顺利的得到了信任和靠台建立来一些利益上的往来。”

郝悦做了新的美甲。

她向来是个知足常乐的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委屈自己。

那粉嫩的指甲点在男人的国字脸上。

靳凯轻嗤了声：“看来你们经验都很丰富。”

郝悦以为他是在醋自己，笑着解释：“我遇到的那些男人里，只有你是技术最好的。”

“呵。”

靳凯没心情继续看了，他合上了文件。

郝悦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兴致不高，侧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