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是猜测。
“一方面我因为手术丢了很多记忆,另一方面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林婉的突然转变很奇怪,太突然了。”
确定六叔有护工看护下睡去后,张义将我带到了他的房间,把房门关上,一副准备与我密谈的架势。
他最后一脸认真地看着我:“其实在古城对于我爸的情况,我没有说全。”
“其实我从裴家离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太见得到我爸,他也很乐意我在隔壁市生活,只是偶尔电话联系。”
“裴家风雨飘摇的时候,他总说裴叔叔能处理好,让我不用担心,说实在支持不住了再退休来陪我。”
“之后传来你爸跳楼的消息后不久,我爹他就迷迷糊糊地来找我了。”
“几乎是烧了一个星期,醒来之后就没况日下了。”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问他:“看在和我说是?”
张义一脸认真看向我:“我下意识隐瞒,是因为我隐隐约约觉得十年前有点问题。但是我想着都过去十年了,不太想要你往回看。”
“可是你刚刚告诉我,你也有这方面的猜测,而且我爹手里这个纸条感觉是有人刻意引导......”
张义的思绪其实有些乱,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碎片式的表达,我能不能听明白。
我朝他点了点头。
他的思想我倒是很能理解,他无非觉得我这十年终于要振作起来了,往前看总比往回查更有意义。
所以他把他觉得自己父亲可能跟随我爸一同被迫害的猜测埋在了心底,就是不太想要引起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