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继行怒不可遏,将寄云拉上马车。
车夫见他怒气冲冲,哪里敢在马车旁逗留,立时离得远远的。
高继行跳上车,他不需要车夫,自己赶车穿过热闹的街市。
喜鹊担心云夫人,方才侯爷的脸色看起来很吓人,急得拉着杨招:“杨大哥,侯爷他.....要带云夫人去哪儿?”
杨招摇头,他也不知道。
他极少看到这样阴晴不定的侯爷,也不知云夫人做了什么事,让他如此失态。
看小丫鬟吓成这样,好心安慰:“你放心,侯爷不会对云夫人如何的。”
这些年,能让他这般失态的人不多,除了家人,云夫人是第二个。
杨招还要追查香囊的主人,招来护卫吩咐远远保护,不许近了打扰。
高继行赶车出了城,路上少有行人,马车飞驰一般,又快又急,寄云几乎坐不稳,被颠得头晕眼花。
他要带她去哪儿?
约莫一个时辰后,就在寄云以为自己要昏过去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下来。
高继行在外坐了许久,才掀开帘子进来。
看到车厢里脸色发白,衣裳和头发都有些凌乱的女子,他眼眸闪过一丝悔意。
然而车厢闭塞,她身上那股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味道,就这样沁入他鼻端,提醒着他,她今日出来,是为了见别的男人。
她,讨厌他吗?
既如此讨厌,当初为何那般费尽心思接近?
能突破侯府重重护卫闯进去,在护卫眼皮底下进她帐幔的男人,想来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