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二猛地抬头死死盯着他,全身迸发出杀意,四周安静下来,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慢慢变得清晰,裴衡裴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震惊。
白璟摇着扇子的手一顿侧头看向许长宁,她微微皱眉,从盒子里又捏出一只虫子放在了这人身上,双重叠加的疼痛,他觉得自己的灵魂被互相撕扯着,太阳穴鼓鼓的像是下一秒会炸开。
她脱下手套,朝他血肉模糊的手腕摸去,桃二紧张的盯着夫人,生怕夫人真的信了他的话。
女子语气平静:“没想到你体内也有蛊。”
她抬眸认真的盯着这人的脸,视线移到他的黑眸上扯了扯唇角:“你装的挺像。”
“假装被我的蛊虫控制,把脏水泼到无关的人身上。”
男子眉毛一抖,满脸憋得通红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她收回手活动了下脖子,一直关注她的白璟眼尖的看到她衣领下的红印。
好不容易把口中的脏布吐出去,领头之人冷笑一声:“长宁郡主这是想包庇自己夫君?”
他瞥了白璟一眼:“郡主和白家主在淮南私会之时,可有想过我们主子一个人在京城的痛苦。”
桃二拔出剑指着他,道:“胡言乱语!”
同一时间白七也拔出剑指着他,道:“胡说八道!”
裴念夺了桃二的剑,气势汹汹的走过去:“造我姐姐的谣,本郡主今日就废了你!”
白光一闪,领头之人身下的物件被剑割断,血箭飙出来,领头之人以为她是来杀自己的,却没想到她是真的废了自己。
不理他的惨叫,裴念回头把剑扔回了桃二手上,桃二脸上青白交替,低头看着自己的爱剑总觉得裤裆凉飕飕的,连白七也不自然的低头看了自己一样,无意间和桃二对视上了,两人为着自己的主子看对方都很不顺眼。
裴衡的手下掏出秦老的药丸往领头之人口中塞了进去,可不能让他死了。
许长宁欣赏着这些人脸上的痛苦:“割了也好,正好进宫陪在你主子身边。”
领头之人脸色一白。
她不再看他,转头盯着面前人:“你方才说的话,是想逼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