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仁生和一众将士的搅和下,关于朱慈烺该不该上城墙这事最终也没论出什么结果。
几位老臣虽有些不甘,但朱慈烺摆出先帝和列祖列宗,他们也只能暂时退让。
“殿下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刚烈。”
在回城的车架中,徐瑜率先打破了保持半路的安静。
“想来是受了先帝殉国的刺激。”
钱谦益应了一句,随后车厢中再次恢复安静。
说来可笑,原本主张降清的钱谦益此时却是所有人中最担心朱慈烺安危,也是最想能守住应天的。
他这一生被首辅之位所迷,做出了不少让人难以理解的事,但这并不代表能够成为士林领袖的他要比别人傻。
先前主降是因形势如此,哪怕降了旁人也说不出什么。
如今形势有变,他自然要改弦更张。
总而言之,主降主战无关忠诚,皆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
这不光是钱谦益的想法,亦是明末绝大多数文臣的根本逻辑,有些人哪怕最终死在鞑子刀下,但观其行事却也逃不过“谋名利”这三个字。
“殿下虽然刚烈,但也不是听不进话的,再过上几日我等还是得劝劝。”
徐瑜的声音再次打破车架内的安静,其余两人虽未再说什么,但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徐大人,我劝你还是别再去触这个霉头了。”
听到车窗外传来的声音,徐瑜便将窗帘打了起来。
“国公何出此言啊”
“徐大人,咱们这位太子爷可不是跑了的那位。”朱国弼见徐瑜还不明白就又解释了一句,但这解释却点到即止,丝毫没有把柄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