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选给妞妞切过脉搏后，静静的坐在她旁边等着。

一直到太阳彻底升起，妞妞才醒过来。

她像是从噩梦中挣脱，一睁开眼睛就大声哭起来。

“爷爷，爷爷......你们不要打我爷爷，不要再打我爷爷了。”

妞妞睁开眼睛，看到的却不是垃圾山。

而是医院。

是爸爸。

但妞妞纯洁的脸蛋上，没有丝毫高兴。

她声音压到极低，看着陈天选问道：“爷爷......爷爷，他，他......不要妞妞了吗？”

陈天选心底一触，猛的在颤抖。

他去迟了。

董千刃下手太狠。

已经回天乏术。

妞妞年龄虽然小，心智却似乎很明了，她眼泪一下掉出来：“爷爷，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妞妞了。妞妞给他说过，只要等我爸爸回来，爸爸就会保护他的......”

“你不是好爸爸，妞妞不要你。”

“你为什么不保护我爷爷，妞妞不要你，你都不保护妞妞和妈妈。”

陈天选说不出来话，喉咙像是被塞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