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不忍看爹爹坐立不安的样子，一本正经伸出小手拍他胳膊：“您说说现在什么感觉，我帮您分析分析！”

这孩子……才多大啊，居然像个小大人一样，还要帮自己分析病情，除了闺女季瑞年又不知道该找谁聊这事，二弟倒是了解情况，季瑞年怕他听说腿有知觉了张罗请大夫，他还想再等等。

“爹爹的腿有知觉了，疼了一个晚上，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了。”必须是好事，季暖咧着小嘴笑起来。

季瑞年眼里闪烁着光芒，大概是太渴望重新站起来了，季瑞年盼着闺女的话早日成真。

“您想想看，前段时间腿不能动的时候什么样，一点感觉也没有吧，您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不是吗？疼痛就证明它正在一点点恢复，是好兆头啊！”

要是那样的话太好了，季暖告诉爹爹一会儿吃完早饭就去给他煎药，喝完药换了膏药明天肯定比今天更好！

季瑞年摇头：“膏药再贴两天，现在还能感觉到它发热呢，扔掉太可惜了。”

这个膏药是搭配着汤药一起用的，不换可不行，季暖已经打定主意，一会儿趁着爹爹喝汤药的时候，把膏药换掉，她不信膏药撕下来爹爹还能再贴回去。

吃过早饭，季瑞峰领着一群半大孩子出门，古淑珍打算去二叔家摘些青菜回来今天中午给干活的人包素馅菜包子，家里还有两个鸡蛋打半盆汤。

明天割二斤肉回来，给大伙炒俩菜，接下来的几天就不用麻烦左邻右舍帮忙了，房子框架起来不能立马上柁得放置几天，新房那边的零活她带着孩子们也能干，都有一家老小要养，不能什么事都指望别人帮忙。

家里只剩他们父女俩更好，季暖进厨房烧水，化开药丸把膏药藏在腰带里端着药碗进屋，季瑞年已经坐起来等着了，一手接过药碗一手捏住鼻子“咕咚咕咚”喝汤药。

动手的机会来了，季暖轻轻掀开被子，挽起爹爹裤腿看准膏药一把揭掉，打开新膏药就要往上贴。

季瑞年发觉不对劲的时候，新膏药眼看就贴腿上了：“季暖……我早上怎么和你说的，你难道忘了吗？”季瑞年真的有些生气了，这孩子太不会过日子了，膏药哪有贴一天就换的。

季暖没辩解，也没停手，贴完膏药才抬头解释：“爹，大夫说了汤药和膏药要一起换，只有那样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您先别发火，明天看看效果再考虑要不要训我好吗？”

一腔怒火的季瑞年听了闺女的话，像只泄气的皮球，意识到刚才说话语气太重了赶紧哄闺女：“暖暖你别生气，爹不是冲你发火，是心疼那贴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