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人跪拜礼完成后,他们马上拿着自家的水囊和竹筒,都往里装满了水,有些家里有牲口的,都拉来浅潭边让它们喝个痛快。
顾知意家的驴走不动了,顾庆丰用大锅装了满满一大锅潭水端到它跟前,“伙计,我们寻到水源了,随便喝,使劲喝,管够。”
驴听完,点了点头,躺着把头凑近大锅,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不一会儿,它把满满一大锅水喝了个精光。
精神状态也肉眼可见地变好了。
一刻钟后,它尝试着站起来,试了几次,终于顺利地站了起来。
看到驴脱离危险,一家人如释重负,悬在心头上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顾庆丰过去温柔地抚摸着驴头,“伙计啊,辛苦了,看到你好了,我的心啊,总算是好受了点。”
驴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啊额啊额”地叫喊了几声。
像是感谢他的意思。
顾家人相互看了一眼,舒心地笑了。
村民吃饱喝足,天空像是蒙起了一张巨大的夜行布,到处黑暗一片。
驻扎地开始点起了火把。
顾知意突然感觉头皮痒得厉害,便伸出手使劲地挠了挠头皮。
不挠还好,越挠越痒,感觉头皮里有千百万只蚂蚁在疯狂撕咬。
再看看挠过头的手,满满的油垢。
放到鼻子上闻一闻,别提有多酸爽。
就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一样,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