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皇帝病危(1 / 1)

李雄缓息片刻说道:“范轻荷盼夫归,早点回府休息吧!”“万岁!臣要伺候万岁待龙体无恙之后回府!”“御弟有班儿足矣,回府吧!”“臣遵旨!”慕容棹退出皇宫回府。街上警戒军兵不下一万,重甲枪戈,队列游走,刚行至宫外,有将军叫道:“前面什么人?”慕容棹借着火把看是李玝,“李将军,在下慕容棹!”“皇叔,真的是你何时回来的,侄儿给皇叔见礼!”慕容棹一把拉住李攸说道:“侄儿免礼,闻万岁有恙连夜赶回。”“来人!护送皇叔回府!”“不必了,万岁有恙,严防益州人马借机攻城!”“是,皇叔!”

慕容棹看李攸走远向街西走去,一条黑影在房顶掠过。慕容棹提身上房,黑影速度很快,在远处一处宅院前面消失,慕容棹几个跃起赶到,看前面是车骑将军府,李雄立李班为太子首先李越心里不服,这也是众人皆知,怎奈李雄活着不敢造次,李雄生病李越看到了机会,联合前将军李寿,安东将军李期意欲兴兵成都,李寿置而不理,李越镇守江阳,没有征调不敢回京,只能派人互相传密信。慕容棹叹口气,自己是外人,不去管李家的家事,杀来杀去都是一家人。

到在府门前,门前站立着八名官兵,两盏红灯笼挂在房檐下,照的门前通亮,“什么人此乃千岁府,不可靠近!”“我乃慕容棹!”“千岁!真的是千岁!”“管家何在?”门兵面面相觑,一个大胆的门兵说道:“回千岁,管家被主母辞退,凡事亲力亲为皆向主母禀报!”慕容棹哂笑着进了门,直向后院走来。卧房里灯火通明,里面传出范轻荷的声音,”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养了一群废物!”“主母,我错了!”“错了就完了,明天去挑十担水来!”丫鬟唯唯诺诺。

慕容棹推门进来,“不会敲门吗?”范轻荷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前面跪着一名丫鬟,用衣袖擦泪,范轻荷看清来人是慕容棹快速的换了一张笑脸站起身说道:“千岁回来了,回去好好反省!”丫鬟站起身见过千岁退出去,“丫鬟仆人皆是穷苦人家儿女,为何以此严厉之态训斥?”“不骂不打不成才,东方姑娘没回来吗?”慕容棹坐下说道:“快预备酒菜,我一天没吃饭了!”“是夫君!花朗快去给千岁准备饭菜!”“是主母!”慕容棹瞪了一眼,听到这个词身上有点冷,用戏谑的口气问道:“何时成了主母?”

范轻荷趾高气昂的说道:“万岁赐婚,难道千岁抗旨不遵吗?”慕容棹知道说不过懒得搭理范轻荷。范轻荷心情愉悦,亲自铺好被褥坐在桌前,脸上带着欢笑看着。不一会儿,三名丫鬟端来几道菜,仆人搬来一坛酒。范轻荷把人轰出去自己倒酒说道:“夫君多喝两碗,这是我亲自为你酿的酒!”“范小姐,还未成亲如此叫法不妥,我回府还请小姐回西侯府安住!”范轻荷放下脸说道:“我都不怕名声,你又惧怕什么?”这上赶着嫁人的慕容棹还是第一次见,不过酒的味道很好,乃是醴酒,以糯米为主,加之甜酒曲(辣蓼草,谷糠混酒曲发酵而成。)

自古四川出美酒,独特的地理气候适合酿酒,具记载三千多年前僰(bo二声)人酿造蒟酱(疑似果酒,各地区说法不同,不做深层探讨。)技术已经成熟。米酒初酿为奶白色,随着时间增加常成黄色,故而有黄白酒之说,与现在蒸馏白酒不同。

三碗酒下肚,慕容棹定住心神,范轻荷倒满一碗坐下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和东方姑娘争偏房正房,只要千岁让我住在府上一切听从安排!”慕容棹看了看放下筷子,范轻荷问道:“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我让他们换几道菜!”“日后在府上善待待丫鬟仆人,忠仆护主,也是主得仆人尊敬,不是打骂虐待换来的!”“是,夫君!”慕容棹一皱眉,“我困了要休息,我去偏房!”范轻荷不敢阻拦,慕容棹答应让自己留下来这就是喜事一桩,回西侯府爷爷管的太严厉,还是在千岁府自由的多。

次日一早,慕容棹派人去长安请神医王叔和,怎知王叔和辞了太医令云游四方去了,不知所踪。慕容棹觐见李雄,武皇帝气色看起来不错,吃了两碗粥,“御弟,北国乱兵四起,弹丸之地皆不为朝廷所控,唯我成都固若金汤,百姓富庶安乐!”“万岁神武八荒,教化民众,功可比高祖,光武!”“自欺欺人,雄岂能与一世霸主比肩,不过偏安一隅的小国而已!”“万岁,太傅,大将军李骧殿外听宣!”“宣!”太监站在门口喊道:“宣太傅觐见!”“臣李骧见过万岁!皇兄病体如何?”李骧施过礼走到床边问候。

李骧看到慕容棹也在,又要见礼口称千岁,“太傅不必多礼,小弟应给太傅见礼才对!”李雄身子半躺半卧的说道:“好多了,御弟回来了我觉得心情愉悦,皇弟代我好好招待御弟!”“臣记下了,祝万岁龙寿百年!”“御弟刚回来,回府多陪陪轻荷,回来了我安心了!”“万岁,臣告退!”慕容棹出了宫门,李骧在门外等候,“千岁,府上备好盛宴,请千岁过府饮酒!”“太傅客气了,棹去拜会西侯之后赴宴可否!”李骧点头,各怀心事,虽然李寿与慕容棹结拜也是一种拉拢人的手段,慕容棹拜会西侯让李骧琢磨不透,西侯明显的站在万岁一边,只得先回府等候。

慕容棹骑马到在西侯府前面,门人认识慕容棹跪倒施礼齐呼:“参见千岁!”“平身,西侯可在府上!”“西侯盛装静待,说是有贵客登门!”慕容棹对此一点不意外,走到二堂西侯穿着丝锦站在门口,慕容棹紧走几步跪倒说道:“慕容棹见过西侯!”范长生拉起慕容棹说道:“自家人无须多礼,请到屋里一叙!”进了内屋范长生坐下,慕容棹不敢坐垂手站立。“坐吧!”“西侯在,哪有晚辈的座位!”“没有别人,坐下说话!”慕容棹方才坐下。

西侯老了很多,轻叹道:“万岁龙体欠安,朝中暗流涌动,李寿、李越、李期皆有不臣之心,虽为汉臣,家事难为!”“西侯所言甚是,太子慈柔,心怀天下,但魄力不足,很难立足于朝堂!”西侯托起胡须说道:“成都安定数载,不日又陷入兵荒马乱之境,空有治国之策怎么无明君相佐!”“西侯,莫伤,万岁偶染伤寒并无大恙!”西侯又问道:“太傅请你过府饮酒快去吧,想立足于成都,离不开李氏家族的势力,如何平衡成破厉害心中早虑。”“西侯所言棹记下了!”“去吧!”“棹告退!”慕容棹飞身上马到在太傅府前,有人接过马,李骧接出门口,拉着慕容棹的手说道:“寿镇守巴西,未能回转,老夫设宴为千岁接风!”“太傅,我与李将军结拜为弟兄,太傅乃是棹长辈,今日打算登门拜望!”

厅堂之中已经摆下宴席,十几名少女垂手站成两排,坐定之后李骧击掌三声,走出一位二八佳人,哪是窈窕淑女,哪是闭月羞花都没见过,少女出现令人耳目一新,娇美无骨,肤凝玉脂,轻荷摆柳,婀娜英姿,后面有人放下瑶琴,后面还有四名衣袖翩翩舞娘,白纱长袖,各有千秋,与前者比来,众黛无颜色。李骧介绍道:“千岁,这是红秀,年方二八,弹得一手好琴,千岁至此,红秀特来助兴!”“红秀见过千岁!”“红秀姑娘免礼,多谢盛恩!”慕容棹被红秀颜容所惊艳到,李骧举爵道:“千岁请满饮此爵!”“太傅请!”

红秀坐下,伸出纤纤玉指,琴声飘来,缓慢而低沉,揉弦中带着哀怨,挑拨之间带着无奈之情。李骧不懂的琴音,在他听来百曲皆是一味。舞者轻抛长袖,身体扭动,纱衣飘逸,犹如仙女下凡,令人赏心悦目。李骧闭口不谈国事,丫鬟频频倒酒,李骧低估了慕容棹的酒量,一坛酒下去面不改色,“千岁海里,今日不醉不归!”“有美女相陪,酒不入心,多有叨扰太傅!”“千岁说的什么叨扰,能请到千岁,乃李骧之幸,请!”一曲结束,李骧吩咐道:“红秀!陪千岁多饮几杯!”“是!”红秀起身坐到慕容棹身边。

李骧叫来两名舞娘左右陪坐,慕容棹表现出的是酒色之徒,有红秀添酒爵不离手,连着喝了十几爵,嘴里还不停的说道:“红秀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此应天上有,世间千年难一见。”“千岁过奖了,妾身能服侍千岁祖上无比荣耀!”李骧偷眼看慕容棹的状态,慕容棹头不停的摇晃起来,乖巧的说道:“多谢父亲酒宴,酒不能喝了,微醺是也!”李骧看着差不多了,站起身说道:“吾儿醉了,且在府上休息一夜,明日再回府!”“父亲不可!”慕容棹找起身故意摇晃两下,红秀急忙扶住。“红秀,扶千岁房中休息!”“是,千岁请到房中休息!”

红秀扶着慕容棹到在偏房关上门进了里屋,里面一张架子床,红色幔帐低垂,靠床位置有一张梳妆台,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轴,一股香气钻入鼻孔,慕容棹猜到这是红秀居住的地方,站直身子问道:“姑娘琴声带着哀怨,可有事情压在心头!”红秀愣愣的看着慕容棹问:“千岁,你不是喝多了吗?”“区区一坛酒不在话下,《汉宫秋月》乃幽怨宫女之曲,欺太傅不懂音律,否则太傅降罪于姑娘!”红秀走到门口听外面无人,回身跪倒在慕容棹面前说道:“恳请千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