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宁安行着急忙慌想要上前拦他,云水止不动声色拽了拽他的衣袖,朝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宁安行的心念一变,若他不等唐延年把话说完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站出来,恐怕有人会往旁的方向想,届时,对唐延年的名节有损。
就在此时,魏如南沉不住气,站起了身,她隔着屏风望着唐延年。
“郡主,宁安行是我傅家的人,他的事,自有我和我家主君来管,郡主热心快肠,心意我领了。”魏如南起身看着唐嫣南道。
此时,魏如南心中却在不得不好奇,唐延年的挨她的那一鞭子真的是巧合了吗?
唐延年迎着长公主的目光,大大方方说道:“我在清水县时,弟妹惨遭横祸,是宁小郎君与云侍郎仗义相助。”
她接着又道:“当日有妇人在女学门口欺辱我,也是宁小郎君挺身而出,而我洗清冤屈。延年此人,深陷泥沼,出身卑鄙,不堪入诸位贵人之耳。宁小郎君性情斐然,贩夫走卒、达官显贵,在他眼中都并无不同。幼时,父亲曾教导过延年,为人在世,当有恩必报,宁小郎君身在相府,金银财帛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什,延年一直没有报恩的机会,因此,今日幸得长公主恩典,延年愿把这个恩典转赠给宁小郎君。”
宁安行听完她这一番话,眼里先前有的一丝涟漪散去了,他满脑子都是两个字:报恩。
他有些怅然,她为他所做的一切,竟都只是报恩。
先前,众人都还以为唐延年是与宁安行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可她敢在堂上这样清晰的陈情,又当众说出自己的窘境,以及人尽皆知的宁安行相助她的事,这么看来,倒是真的坦坦荡荡。
堂上的许多人,倒是对唐延年有了一丝欣赏之意。
就连侯爷,见此情景,也都只能叹息一声。
“宁小郎君。”长公主唤了一声。
宁安行站出来,他单膝跪地,以武将之礼对长公主行礼。
“你可想好要什么了?”长公主问。
魏如南紧张的隔着屏风观望,心中有些慌乱如麻。
坐在主人位置上的大夫人劝她:“傅夫人不必如此忧心,他们都是好孩子,也不能一辈子都在咱们的羽翼之下生存啊!”
魏如南牵强的笑了笑:“可我家这个孩子,还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