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顾迎清身旁一左一右两个男人,都是从南江随行而来的,其中一个男的拿着她的证件和手机。
周边经过步履匆急的旅客,脚步声在廊桥里沉闷交错,像踩在她心跳上。
之后这两人带着她从特殊通道走。
顾迎清低声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其中一个男的斜瞥了她一眼,见这个女人一副脸色惨白,吓得六神无主,眼看就要哭出来的虚弱模样,没有丝毫怜惜地恶狠狠警告她:「闭嘴,不该你问的少问。」
之前在飞机上,她问了句,你们什么时候跟着我的?如果我不跟你们走,或者告诉我的保镖会怎样?
同伴说,会另有办法捅死她,让她闭嘴,否则有她好看。
她听完就被吓得全程失语,面无人色。
「我能见到沈叔吗?」她惊惧又小心翼翼地问。
男人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到了州港,越来越害怕,才不惧威胁地多嘴。
顾迎清抽噎着吸了吸鼻子:「你们到底要把我怎样呢?我想见沈叔……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他……有什么都可以谈的。」
她被恐惧逼出了眼泪,沉默了一路,突然崩溃似的,哭哭啼啼的真烦人,男人不耐烦地说:「沈叔请你来做客嘛,当然要先见你一面啦。」
「那就好。」顾迎清像看到希望似的,又哭又笑地喃喃说,「那就好……」
男人有点同情地看着她,像看个空挣扎的傻子,还以为见到沈进友能有什么改变。
他话音才落,接到电话,等对方说完,他说:「知道了。」
他跟同伴使了个眼色,「计划有变。」
「什么意思?」顾迎清钝钝地看向说话那人,「我……我见不到沈叔了吗?」
那男人不再理她,拽着她七弯八绕地走到一间隐蔽的洗手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