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纾纭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她没想过,程越生会拒绝得这么不带犹豫。
她选择了退一步,说:「我可以接受你有其他情人,只要不带到我面前来,但这个人不可以是顾迎清。」
她这话说得违心背意,不过是缓兵之计。
在沈家这种家庭长大,父亲和哥哥身边情人不断,她早已经习惯,并且觉得没什么。
但她不接受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养女人。
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只能给程越生画饼——只要别是顾迎清,其他女人他可以随便挑。
他一旦真有别的女人,她到时候再一个个整治就是了。
可她忽略了一个问题,饼可以画,但也得看程越生愿不愿意吃她的饼。
程越生无动于衷,神色讥诮地问:「你现在以什么身份跟我提要求?」
这话把沈纾纭问得一哽。
不是在谈订婚和结婚的事了么?
他又展开问:「如果你要我答应跟顾迎清断了关系,才肯订婚,或是结婚,那么我没答应,你又以什么身份,过问我的私生活?」
沈纾纭笑了,气笑的。
她何止是气,她更无法忍的是受程越生用这种态度、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她觉得,换做是以前,她要是肯许给他一个承诺,他会恨不得今天订婚明天领证。
怎么可能会问:你什么身份?
沈纾纭觉得喉咙发堵,「那你到底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