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宗诚开了几处小灯,晕黄光线从玄关和角落处辐射过来,朦胧地包裹着客厅。
顾迎清想表现得自如坦然,无奈脸皮薄,尴尬地在原地杵会儿。
秦宗诚走过来,从沙发后看了眼沙发上的人,为缓解尴尬,跟顾迎清说:「他晚上确实喝得挺多,送他回来时,他说灯刺眼我就都关了。」
顾迎清不知说什么,轻声回了句:「辛苦你了。」
秦宗诚被她的话逗笑:「这有什么好辛苦的。」
顾迎清反应过来,也是,她以什么身份跟照顾了他的兄弟说辛苦。
她看着老打量自己的男人,也不知道对方是要留还是要走。
他不时往顾迎清身上看两眼,便心里有个大概了。
看着不像捞女,又正经谨慎,还能把程越生气得七窍生烟,大概率是有几分真情感真纠葛在里面。
不过这也说不准,有的女的也蛮能装。
秦宗诚注意到路中间的行李箱,装没看见,笑容不减:「那今晚你照顾他?我叫人弄了醒酒汤,麻烦你给他喝了。」
「好。」顾迎清回以一笑。
秦宗诚转身,顾迎清也到沙发边,见程越生手搭在额头就这么睡了。
她想到什么,忙喊住走到门口的秦宗诚:「那个……秦先生。」
秦宗诚连忙原路返回,听那女的细声开口:「能不能忙把他弄到床上去,不然他得在沙发上躺一夜了。」
顾迎清说着,还使劲推了推程越生,像在说:看吧,叫不醒。
秦宗诚点头,按她说的做。
他其实喝得也不少,在扛起程越生的那一刹那,心中甚至开始困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早到晚都在当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