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傍晚在低温的室外待了太久,顾迎清当晚便发了高烧。
夜里皮肤烫得发痛,难受得醒了过来。
顾迎清在药箱里找到仅剩的两颗感冒药,和水吞了,又去继续睡。
再入眠很难,身上一阵寒一阵热的,她裹紧被子等药效和困意一同袭来,才昏昏睡去。
然而这一觉漫长且不安稳,梦境混沌,又是泥石流又是火灾,天塌地陷的,她又被迫重历了一次失去双亲的痛苦。
后来赵南川又在梦中复活,满脸是血,追了她一夜,问为什么要害他?
她吓得魂不附体,边跑边哭,就要喘不过气来。
筋疲力竭之际,一声熟悉的猫叫惊醒了她。
公主自己开了卧室的门进来,正坐在她旁边的枕头上,一双蓝眼睛定定看着她。
顾迎清呼吸紧促,一摸脸颊额头,又是汗又是泪,枕头都被洇湿了一片。
缓过神来,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眼,已经中午。
锁屏上只有一些app通知和广告短信。
顾迎清点了叉,一键清除。
这次发烧反复了两天,年后又有两张画稿到截稿日,她吃了药昏睡,清醒时就画稿。
她时常画着画着就出神,不知道还有什么意义。
赵南川去世快半个月,她偶尔会想起和他最后的对话。
婚礼晚宴的餐后派对接近尾声时,赵南川接到了一个电话,说临时要去见个人。
怕她多想,他还解释说是公司项目的重要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