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是越听越不对劲,也越听越愤怒,他看着褚名归,眼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褚名归会这样指责安心,而且还说她的医术是妖法。
愤而问向孙掌柜:“孙叔,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孙掌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几日前,褚老喘症发作,命悬一线,是小姐用那输液的方法将药物输入褚老体内,似的褚老快速地恢复。大概是褚老也认可这种医治的方法,认为将药物输入人体内的方法能更快更好地治疗疾患。
于是,昨日褚老便从小姐那要了一副那什么输液器的神物来研究。
昨日夜间,刚巧城外周家庄的老周头心疾突然发作,连夜送来医馆。
你们也知道,褚老他最擅长的就是心疾,那老周头这次发病也是颇为紧急,于是褚老便想到了这输液的法子。
命药童熬了药便灌入一水囊之中,还在塞子上扎了个孔,刚好能让那输液器前端的尖刺能扎进去。
就这样,褚老给老周头按小姐的方法扎好了针,可那汤药输了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老周头就全身抽搐,突发高热,没多久就没了气息了。
昨夜本也就老周头两儿子陪着他来看的病,人突然没了,我们也知不好办,第一时间是想拦住那兄弟俩,商量个章程,哪知,那周老二居然趁机跑了,回去叫上了他一大家子人,这大清早就在医馆闹开了。这下都知道咱神农馆医死人了,而且医死人的还是咱们褚老!”
说最后一句时,孙掌柜偷偷看了看褚名归,心里其实满含不解和抱怨。
这府城的神农馆从建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医死人啊!
他作为掌柜,以后怕是也难在其他神农馆掌柜面前抬起头来了。
这孙掌柜也是人才,出这么大的事,想到的居然不是医馆的声誉和业务,居然是他自己以后在同行面前的面子!
安然终于是明白了始末,浑身气势陡然一变,面上愤怒与严肃并存。
“褚大夫,我知道你在医术上的造诣非常高深,世人也多尊称你一声褚老神医,可对于你完全未曾接触的领域、技法,你都未经实验,未搞懂其原理就直接用在了患者身上。这实在有违神医谷严谨之谷训。你的医德呢?
现如今,犯了如此之大错,你不思悔改,不敢去直面患者及家属解决问题,反而将自己的过错推给心儿,你还真是甩得一手好锅。”
“甩锅”一词还是安然跟安心学的。
“更恶劣的是,你甩锅不承担责任不说,还攀咬污蔑心儿。心儿好歹前几天才救了你的性命。你的良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