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期实在看不惯他爹唯唯诺诺的样,从来都只一心扑在毒药上,对娘亲不甚在意,对他们兄妹也不怎么管教,自己也没什么进取心,还对姓安的一家恭敬得很。
杜子期面带怒容道:“老谷主,爹,你们只听了刘妈一面之词就断定我们害了安心吗?
安心出事那天妹妹的确拿了爹你的'幻海'给刘妈,她只是好奇你这药的作用。
想着熟悉的人里木槿武功最厉害,便拿来跟木槿开个玩笑,这药反正有解药,她也不会真伤害木槿。
至于安心在药庐发生什么,妹妹根本未曾进去,我那日也根本没去过药庐,何来我们兄妹暗害安心一说?
你们不过是想给安心的事找个替罪羊,以掩盖她被自己毒倒的事实。”
杜子期一番激动地陈词,说得那叫有理有据,委屈可怜,听得其他不知内情的人无不在为杜家兄妹感到委屈。
木槿一下又炸毛了,“杜少爷你什么意思?我是你家养的小白鼠不成,合着你们兄妹俩是拿我试药?”
“是啊,不用你试药用谁?”杜芸想也没想地答道。
听了哥哥杜子期的话,又经木槿这么一“提醒”,杜芸还傻愣愣地点了殿头,“对的,那天我就是去找你试药的,试试我爹这‘幻海’对你这种内力深厚、武功高强之人有多大的作用,安心就是被自己的毒药毒晕的,我没进过药庐,你们...你们休想诬陷我和哥哥。
杜芸自以为完美地圆过去了,很是骄傲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杜芸的傻劲实在让人想忽略她都难,安心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但也只是一眼,目光便转向杜子期,实在是杜芸那样子着实辣眼睛,没眼看。
同时,安心手伸进袖子里假装拿东西,拿出一个瓷瓶,“杜公子,你说的我误服的毒药可是这瓶?”
杜子期刚想嗤笑一下安心,“随便拿出一个瓶子就说是那天的药品,当我傻么?”结果,站在他后面的杜芸突然又插嘴了。
“可不就是这个瓶子么,我亲眼所见,没想到心儿妹妹这么仔细,幸好你留着这毒药做证明,要不我们兄妹俩不知道又要背好大一口锅。”
杜芸说完还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杜子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转身就给杜芸一大耳瓜子,“你给我闭嘴!”
杜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脸瞪着杜子期哭道:“杜子期,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