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约晨在听到她的声音后,顿时浑身紧绷。直到工作人员离开,她才缓缓转过身。
白懿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她眼里的怨恨和恐惧:“这才是你看向我时,应该有的表情。”
怨恨,远比伪善要有意思的多。
她曾经最讨厌宁约晨的,就是那双永远纯净天真的眼睛,以及无论何时,都灿烂明媚的笑容。
如今,这个人身上终于没了这两样东西。取而代之的,是晦暗的空洞,以及被巨大的愧疚压垮的黯然失色。
她一步步走近,欣赏着对方眼里的戒备和惊恐,在就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缓缓开口:“为什么不喝药?”
宁约晨将头转过去,不愿意与她说话。
白懿也不在意她这态度,就这么在侧面的摇椅上坐下,拿出手机开始看今天的财经新闻。
大约过了五分钟,工作人员端着药碗走进来。她瞟了一眼屋内沉默的两人,正想着怎么开口,就听白总说道:“放在桌上就可以了。”
她连忙应了声,加快脚步走到宁约晨身旁的高脚桌前,将手里的竹木茶盘放下,然后静悄悄的离开。
随着轻微的关门声响,白懿再次开口:“把药喝了。”
宁约晨不回应,更没有丝毫动作。
“医生说你气血不足,需要调养,这中药喝了对你身体恢复是有好处的。”
背对着的人依旧不予理睬。
至此,白懿所有耐心告罄。
如果不是最后答应了时语不会再为难宁约晨,并且保证她安然无恙的从这里离开,自己才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毕竟时语压上全副身家,只为了给这个人求一条生路。
既然自己不仅得到了原本想要的,还获得了额外的收获,自然也要遵守承诺,让这人原模原样的从这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