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淹没了苏长远。
侯府护卫集体躺了板板。
他又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武功。
分明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苏长远却觉得如坠冰窟。
他扬起一个难看的笑容,语调平和,“隐月啊,有什么话和爹好好说,我们父女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
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怒气,好似只是一个溺爱女儿的老父亲。
前倨后恭。
识时务者为俊杰,算是被苏长远琢磨透了。
苏隐月并未移开脚,而是手搭在膝上,身体下俯,将全身重量压在这条腿上。
铁珠子硌在手腕上,疼得苏长远不住地倒抽凉气,龇牙咧嘴。
“隐月,把你的脚挪开……”
一只带血的手抓住了苏隐月脚腕。
身残志坚的柳婉撑着一口气,拖着一路的血痕爬到近前。
有气无力,短短两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隐月,有话好好说……都、都能解决的……”
“他是你爹,你得和他讲道理,你不能怎么对——啪!”
“滚一边去!”
苏隐月嫌她聒噪,一巴掌扇过去,冷笑道:“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