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患有心疾,宫中人人皆知,后妃原本每日晨起需来仁明宫请安也因此换成了每月初一十五。可即便如此,母后也常有缺席。”
江在御经历过多次这种场面,见苏隐月不说话,以为她在担心被追责,走到她身边出言安慰。
“母后心疾突发,只是巧合,你不必放在心上。”
菱窗将投射在他织金长袍上的阳光切割成不规则的光斑,映得他眉目清正,五官俊逸,就像殿中央静静燃放的薄荷香。
提神醒脑,润物无声。
“怪不到我头上就行。”苏隐月眉头舒展,扭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大殿,迟疑道,“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江在御,“等太医到来,确认母后无大碍了,再去长信宫拜见我母妃。”
苏隐月点头,看见皇后宝座下首摆着两排椅子。
她正觉头上发饰压得脑袋疼,便走了过去。
“母后不曾赐座。”江在御及时拉住她手臂,轻轻摇头,“你若是站累了,可以靠着我。”
“算了,我再站一会儿吧。”
苏隐月暗叹一口气,百无聊赖地打量殿内布置。
金砖铺地,以椒涂壁,殿外廊下还挂着鸟笼,叫声悦耳动听,是个清幽的好地方。
突然,她目光落在皇后宝座侧面的小几上。
那是皇后喝了一半的茶水。
苏隐月心念一动,上前两步揭开茶盖,一眼就看见杯中放着人参。
用手帕沾了点茶水,放在鼻尖轻嗅。
“你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