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娴从冰箱里拿出冰块，用纱布包着，压在眼皮上，木木地说道：“向阳没有说，但我们心照不宣。有的东西，不用说明白了，都懂。”

何必非得歇斯底里的质问？

也不是突如其来的伤害，而是早就有感觉，不肯面对罢了。

说开了，悬在半空的心掉回胸腔，反而踏实了。

那就接受事实好了。

姜玉娴跟荆向阳，这辈子就是错过了。

可悲又庆幸的是，她甚至无法指责他变心。

她甚至，有些可怜向阳了。

这次，他需要多久才能走出来呢？

崔启按捺住想要欢呼嚎叫的冲动，安慰道：“那什么，网上不是有句话说‘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吗？不要难过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下一个更乖”的崔少跃跃欲试。

他要是上位了，那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是屁话。

非得占着那个位置一辈子不可！

“蔷薇要是还活着，该多好。”姜玉娴惆怅又低落，喃喃说着。

崔启挠挠头，不知不觉，蔷薇死了半年。

他对她的恶感，源于不甘心那么个平凡的女人，霸占了属于阿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