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死,等他松懈的机会。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每一秒都被放慢了十倍百倍。

那股疼痛,淹没了身体的麻痹。

乔惜伸出疼痛的左手,缓慢握住了一根生锈,顶部锋锐的钢筋。趁着卓峰喘息歇力的空隙,她突然起身狠狠打了过去。

钢筋扎到了卓峰的肩膀,扎了一个窟窿,鲜血汩汩流下,他脱力松开了手里的不锈钢管。

“贱人!”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抓住乔惜的头发,一巴掌扇了过去。

“死到临头,你敢还手!”

她恶狠狠地反击:“我敢!”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生啖血肉。

啪!

“你再敢说一遍!”他又是一记耳光,仿佛要折断她的傲骨。

“再说一万遍也是一样的!只要我不死,我就敢!”她向来就是野地里生命力蓬勃不懂得屈服的杂草,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的光格外刺眼。

“我让你说!”

卓峰发狂地打她,仿佛从她眼中看到了他肮脏的灵魂,和鄙夷。

此时。

工棚的破门,被一脚踹开。

昏黄的霞光笼罩了整片大地,戴上了一层暖黄色的滤镜,光线溜进了老旧的工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