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着急,把从前常用的昵称也喊出来了。
林葱儿的双截棍在空中挽出一个棍花儿,利利索索背在了身后,保持着前腿弓后腿蹬,左臂半弯挡在身前,右手执棍与耳部同齐的姿势。
没见识过双节棍棍法的古人,还真的能被这个姿势糊弄住,反正首次看到将军夫人发威的军卒们,竞相叫起好来。
华嬷嬷也牛气哄哄的对冷郎中低声说:“这不就是咱家赢了?”
冷郎中撇撇嘴,声音压得更低:“人家是让着咱呢,没使全力。”
那边厢林大小姐也不甘心的说了一句:“虽然您留了手,但是,要真打起来,我这棍子肯定也能砸您一个乌眼青!”
“好好好!”老汉朗声大笑,拍拍肚皮说,“秦小子家里的,等哪天老夫肚子里油水吃腻歪了,再来找你消食儿!”
肯跟他这么拼命对打的人,实在太少。
林葱儿把棍子丢给身后的军卒,抬胳膊胡乱把发髻重新一挽,迅疾扎成一个被华嬷嬷深恶痛绝过的“丸子头”,这才跟老汉正式叙谈。
“这位……大伯,是哪家邻居?”
琢磨半晌儿才吐出来个“大伯”的称呼,辈分不好论啊。
能说出刚才吃过“红烧肉”的话,证明乃是被自己送过美食的邻居。
暗戳戳的,林大小姐心里也有了猜测。
果然,老汉抬手一指前方左侧:“毛丫头,咱住对门儿。”
那叫什么对门啊?林葱儿不由得翻翻白眼珠子,您老人家占据了柳树巷胡同多半条街,宅子得有秦将军府的三倍,要论起对门来,您跟四家对门儿!
华嬷嬷低呼一声:“武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