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夫妻还真是般配哦,一个戴面罩,一个挂面纱,全是不能见人的主儿。
客厅之内,大概只有华嬷嬷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自己的规矩教得好,干闺女懂事了,知道未婚夫妻不适合见面,隔一层纱,还不影响互相交流,正正合适。
于是,华嬷嬷宽容的站起了身子,对秦立生告退,春花也退至客厅门外,门不能关,门内能始终看到春花的侧影。
如此一来,规矩没有打破。
只是秦立生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自家原先那个热情鲜活剽悍无畏的未婚妻哪里去了?怎么临近礼成,倒成了弱不禁风的腔调儿,规矩木讷的举止了?
像这种不打招呼就画风突变,秦立生还有些接受不了,站起身来双手微微前伸,嘴唇微启,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
幸亏华嬷嬷一离开,林大小姐的后脊梁骨就宛若被抽走了金属支撑似的,悄无声息往后摊仰,裙裾下两只起头并进的绣花鞋鞋尖儿,也自然而然一上一下摞起来,微微的,有些抖动。
这算是放松的意思?
秦将军不敢下判断,眼神落在微微抖动的绣花鞋鞋尖儿上。
林大小姐垂目等了片刻,没等来只言片语,斜睨了眼睛望过去。
傻小子傻站着,傻姑娘倚坐着,视线无交集。
看看吧,盲婚哑嫁,没有长期谈恋爱的基础,相处起来就是这么没有灵犀。
林大小姐忍不住叹了口气,悠悠的问道:“将军此来有何要事?”
既不谈情也不说爱,见不见面的也没多大关系不是?
赶紧说清楚,该干嘛就干嘛去,都怪忙的。
秦立生面罩下的脸颊貌似有些着色儿,前伸的双手收回,又背到身后,向前踱了几步,才郑重的回答:“冷爷写书信说,大舅哥的婚期是三日后……”。
“你的大舅哥?也要成亲了?还真巧啊,我哥也是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