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清平登时觉得生无可恋,整个身子往地上萎顿,软哒哒的,抽泣着说:“祖母……呜呜……娘呜呜……孩儿活不成了呜呜。”
越想越前途暗淡无光啊,死小子确实没活够呢,这会儿万分后悔撕扯头发:“师傅说了呜呜……尿血了……活不成了……”。
闹腾了这么老长的时间,您直接说得郎中看病不就得了?
邵老夫人差点儿背过气儿去,孙子说自己尿血了,那还得了?
“赶紧的!请大夫啊!”
郎中吧大夫吧寿安城所有能找来的有名的没命的全找来,把面无人色的邵公子安置到床上,老夫人少夫人全眼泪八叉守候在旁,邵老爷面如黑铁双手打哆嗦,这样的阵势,分明就是得了大毛病。
邵清平的花名在外,寿安县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郎中们大夫们还没把脉,就把病因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身子被掏空了呗,小小年纪,家人放纵,作孽啊!
把公子哥儿脸上的脂粉洗掉,“一夜七次郎”的本色就暴露无遗,哪里是煞白啊,分明是土黄。
再加上旁边心急如焚的老夫人少夫人的补充,公子哥儿腰腿无力站不起来,貌似还尿过血……
那这病,可就真得往重处说了。
真的假的,看出来的没看出来的,一时之间,全把邵公子肾虚的事儿亮到台面上,摇头晃脑带叹气的渲染一番,总之是“再不能这样放纵下去了,情况堪忧啊”。
邵家老小最关心的问题:“能成亲生孙子不能?”
回答的五花八门,一个比一个神秘又玄幻。
“哎,先养养孩子自己再说吧,这身子骨……”。
邵老夫人中途昏厥两次。
邵老爷咬牙切齿,后悔的前心贴着后背,早知道如此,打小把儿子管严了多好?跟母亲对抗上,也比此刻眼瞅着有可能“白发人送黑发人”状况要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