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户人家,连个学堂都没上过,唱个歌跳个舞的建议基本上是白提,讲个笑话,可以有!
东家的酒,据说非常美味儿辛辣,在县城里能卖到十几两银子!
屋里屋外全沸腾了起来,各家人围在一起,商量讲个什么笑话能把大家伙逗乐……
二大娘拽着林葱儿的袖子,着急的小声说:“本来时间就紧,你再弄这么一出儿,哪儿还能赶出活儿来?”
林大小姐笑,拍拍二大娘的手背回答:“就当让大家伙歇歇好了,没事儿,肯定来得及。”
二大娘的儿子儿媳们可着急了,她家一共五口人呢,可不能堕了村长族长的名头,亲娘啊,赶紧来商量商量让谁上吧!
一场别开生面的“联欢会”,就此拉开序幕。
林大小姐本来只想着“磨刀不误砍柴工”,把大家伙的精神头兴奋劲儿提起来,好支撑后半夜的劳作,结果,竟然由此让作坊的雇工和雇工家人,更密切的跟作坊凝聚在一起,也算是别有一番收获了。
没有电影电视剧相声小品的世界,笑话也没那么丰富逗哏,但是,架不住观众们听众们的笑点也低啊,在林大小姐看来毫无幽默风趣之处的话语,林洼村的村民们却能够笑出眼泪花花儿,笑的捧腹跺脚。
逗笑最厉害的是黑子,他带来的媳妇妹妹跟爹娘,都没啥艺术细胞,且胆小不敢站到中间去,无奈何黑子出场。
就连林葱儿也被逗得前仰后合,因为无计可施的黑子另辟蹊径,把他媳妇带来防寒的花大褂披挂在上身,下面露出长长的围裙。
这还不算的上乘,最关键是黑子媳妇和妹妹亲手给黑子梳了个女子的双螺髻,簪上一朵蔫蔫的野花……
黑子再学着女子走几步,围观的笑倒一大片,黑子的爹娘也坐到地上去了,媳妇跟妹妹捂着嘴,身子笑的乱晃。
十几个不成节目的节目表演下来,大家一致认同,黑子一家摘得冠军的荣誉称号,明儿领工钱的时候,还能再得一坛美酒。
现在,没有一个打哈欠说困的了,林葱儿与香兰香草站到一起参加劳作,村民们脸上带着笑,各自继续忙碌。
“在这里,真好!”香兰眨着星星眼,小声对林葱儿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