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就像村民们议论的那样,六老闷儿家里总出妖蛾子。
村长还不知道,林大小姐花费重银,又在县城里冶炼打制了一种铜质神器呢。
“你爹哩?”
林葱儿看见来人,启唇一笑,过了好几日了,脸上脖子上干净得很,鬼似的乌青蜡黄血瘀完全不见。
“我爹在后面倒腾红薯秧子呢,今儿就能整完,二大爷您坐。”
“不坐了,”村长背着手转身,又迟疑的转回来,说道,“葱丫头,二大爷让你凤奇哥查过了,咱村里,只有林石头……”
二大爷再次做了个隐晦的手势。
“林石头啊?”林葱儿的语气里,像是早就明白,又像是幡然醒悟。
二大爷的黑脸热了,很有些焦躁的跺跺脚:“我刚刚问过了,那死小子红口白牙根本不认账,他说身上脸上的伤,是媳妇踹的挖的……”。
这倒也符合情理,林大小姐依然保持着笑容点头说:“多谢二大爷费心了,也得谢谢凤奇哥,回头我做了好吃的,一定给二大爷和凤奇哥送过去。至于那件事儿,就暂时到此为止吧,我心里有数儿就行了。”
村长大人其实也无计可施,估计就算跟两位族老通了气儿,也不一定能拿出好法子。
“葱丫头,你这性子,忒要强,闺女家家的,不好,且忍忍啊,二大爷早晚给你出了这口气。”
“不用,”林大小姐把笑容收了,“这点儿小事儿,我自己解决就足够了。”
最讨厌别人总拿她是女子来说事儿,女子怎么了?受了委屈就必须忍着啊?
二大爷没来得及询问那辆四个轱辘的怪模怪样是什么东西,就转到院墙后面去了。
摆放了一牛车的红薯秧子,小来福掐了一大把儿往家跑,口里嚷嚷:“给姐姐……做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