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为什么是她？”

“想要让警方信服，就必须有可靠的证据，映红漂亮，如果说因为当年被侵犯，那也说得过去，加上她需要钱，偷了东西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且她是近身伺候傅义仁的。”凌慧云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事情就应该是这样的。

见凌慧云承认了，傅英贤的情绪这才激动起来，“妈，你这样做还有没有人性啊？”

凌慧云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儿子。

“映红已经很可怜了，你怎么可以……”傅英贤想起昨天映红哭肿了眼睛的样子，他甚至还在想怎么样才能再想办法给映红一笔钱，让她渡过难关。

“她是幸运的，她这次顶了罪，她两个孩子和她的丈夫也算是熬出头了，将来再也不用发愁治疗的问题，这有什么不好吗？”

傅英贤无言以对，他看着凌慧云那张冷漠的脸，摇了摇头，“可是我爸……”

说起傅义仁，傅英贤一时间还找不到合适的称呼，他知道傅义仁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再叫他似乎不合适了。

“他已经死了，难道还要让他的人生抹上污点吗？”

“那他杀我全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污点？因为他，我家破人亡，颠沛流离，好几次差点儿也见了阎王！”

凌慧云的反驳让傅英贤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耷拉着脑袋，像是做错了事一样。

“妈，我觉得这样不好。”良久，他终于缓缓开口。

“那你说怎么样好？我现在去和警方自首，告诉他们人是我杀的，这样的结局你满意吗？”

凌慧云的话再一次刺激到了傅英贤，是啊，如果映红不去顶罪，那坐监狱的人就会是凌慧云，或许还有可能会被判处死刑。

“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他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