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琳捂着自己的脸，垂下眼睑不敢再说话。

言小溪恍惚间明白了许多的事情，上一次她记得小桃子就说过，杜琳会功夫，她当时竟然没有在意，她那么信任杜琳，没想到杜琳竟然会出卖自己！

言小溪只觉得胸口疼得厉害，第一次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她猛地抬头看向了杜琳，“那个间谍其实是你，对不对？是你传输了重要的信息给了夜冥，对不对？！”

和傅霈森最后一次对话的时候，言小溪当时也是又气又恨，根本没有好好揣摩傅霈森说话的含义。

她的确是间谍，只不过是商业间谍而已，她传输的信息全部是关于傅氏集团的商业机密，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傅霈森应该不会那么生气。

言小溪也是猜到了傅霈森的另外一层身份，所以傅霈森间谍的含义是和他的另一层身份有关的，傅霈森才会那么生气！

“小溪姐，我也是……”杜琳悄悄地瞥了夜冥一眼，“奉命行事，你千万不要怪我。”

夜冥仍旧面无表情地坐着，像是一尊石刻的雕像，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言小溪突然就笑了起来，她扭过头去看着夜冥，“我为你出生入死，想不到连你的半分信任都换不来，我是绝对不会和这样一个人结婚的。”

她原以为夜冥是个冷漠的人，可他到底还是有心的，而且他对小桃子那么好，所以她信任夜冥，感激夜冥，可是直到这一刻，她发现夜冥是没有心的。

说完言小溪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古堡。

古堡里只剩下杜琳和夜冥，夜冥只是孤高地坐在沙发上，他没有想到言小溪会在这个时候撞破杜琳的事情。

杜琳是最一开始他就安插在言小溪身边的，那个时候言小溪刚刚创办桃溪集团，夜冥担心她羽翼丰满，没办法控制，所以安插了杜琳进去。

事实上，那个时候他的确是不信任言小溪的，他从未真的信任过任何人，包括他手底下所有的人。

杜琳思虑再三走到了夜冥面前，“老大，对不起，我不知道……”